他潛意思是:王妃,你已經有好幾晚沒回主屋睡了,王爺是一腔怨氣,監察院的黑甲衛兄弟們已經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哭爹喊娘的了。
所以,你還是多陪陪王爺,讓兄弟們有個好日子過吧。
「是,世間因果自有定數,我也無法左右。」南璃嘆了一聲。
隨後,她就起了身:「我還有好些丹藥沒煉,可不能再耽擱了。」
「王妃別累壞了身體,那你今晚還回主屋就就寢嗎?」青鋒滿臉期待。
「還得畫一批符篆,許久沒畫了,存貨都沒了。」南璃掰着手指,已經在盤算着要畫哪幾種,又該畫多少。
青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只能默默地為弟兄們哀悼片刻。
可今日夜半,一向在暗裏活動的青陽在王府出現。
他親自來傳遞消息,想必是有大事發生。
因為南璃不在屋中,夜司珩也沒梳洗更衣,召了青陽進來,「出什麼事了?」
「齊國那邊有了新消息。」青陽呈上密函,「齊帝暴斃,齊太子即將繼位新國君!」
夜司珩並不驚訝。
因為齊帝被架空許久,朝中勢力一直掌控在齊太子手裏。
他看過了密函,眸光漸冷:「他在這個時候選擇登基為君,看來是邪功有所成,準備向我穆國發難了。」
齊太子是個有仇必報的,他接連吃了幾個虧,怎會善罷甘休。
青陽緊蹙眉頭,「王爺,他出關有段時間了,探子回報,說他那邪功能吸人精血,並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厲害之處。」
夜司珩盤着手腕中佛珠,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須臾,他才下了決定:「本王要去一趟齊國,見一個人。」
青陽轉眼明白過來,他驚了驚,「王爺,此時潛入齊國,危險重重啊。」
「越危險,越容易達到目的。」夜司珩手一頓,「齊帝忽然暴斃,是個難得的機會,想必那人也很想賭一把。但要說服那人,本王就得拿出點誠意。」
與其等兩國掀起戰爭,倒不如他從中作梗,讓齊國的水更渾濁一些。
無論是哪一方成功,對穆國都是有好處的。
齊太子慣會用這一招,夜司珩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去安排吧,天一亮便出發。」夜司珩吩咐道。
青陽抿抿嘴,領命退下。
外頭夜色沉沉。
夜司珩去了偏院,煉藥房和藥庫就在此地,還有個書房,放置着不少符篆法陣典籍。
屋中點着不少燈燭,明亮如晝。
南璃拿着筆,洋洋灑灑的畫着符,幾乎沒有什麼停頓。
聽見了腳步聲,她也沒分神,把一張符畫好了才抬起頭:「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他明日還要上早朝吧?
「齊帝暴斃,齊太子要繼位了,我要去一趟齊國。」夜司珩直接道明來意,神色凝重。
南璃也沒想到齊國之變如此快速,他要去,自己可不能攔着。
她眨眨眼:「那我給你準備一些符篆,以備不時之需。」
夜司珩有些哭笑不得,「我倒不是來向你討符篆的,而是想拜託你幫一個小忙,好讓齊國暗探不知我去了齊國。」
南璃攤攤手,無奈道:「夫妻之間,用得着說拜託二字嗎?」
夜司珩嘴角微揚,眸光越發溫柔。
他點點頭:「阿璃說的是,是我生分了。」
南璃努努嘴,已經猜到了夜司珩意欲何為,問道:「你找好替身了?」
「不錯。」夜司珩點頭,「那人身量與我差不多,你只需用易容符,讓他改換一下相貌便能瞞天過海。」
「這個簡單,來,我先取你幾滴血。」南璃說道。
既然要幻化成夜司珩的相貌,自然要用他的血來畫符。
她取了血後,混入了硃砂之中,嘴裏念了幾句咒語,才問:「一張頂十日,要畫幾張?」
「五張吧,有備無患。」夜司珩道,「到時候那替身會去巡查各地軍防,不留在京中,符會
326:更想親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