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雪殿外,幾個宮人走過,看着那漆黑的大殿門開着,有人往前走了一步,疑惑說道:「這芳雪殿今兒個門怎麼開了。風雨 」這芳雪殿可是後宮嬪妃居住的地方,然而當今聖上並不好女色,好的是男色,一有喜好的美人就帶到自己的寢殿中安置,所以這後宮的宮殿也就都空置了下來。
後面一個宮人見他要上前一探究竟,一把拉住他,低喝一聲,「你瘋了,知不知道今兒個誰在這裏面?」
&啊?」那人疑惑說道。
&兒個君城主進宮了,皇上正在裏面召見他呢,剛剛看到那雪色的身影就是他。」那人回答說道,眼裏滿是複雜,哎,單看那君城主的背影就能窺得那無上的風姿,也無怪皇上會動心了,只是……
那起先準備進去的宮人追你這話,後背陡然生涼,皇上不在御書房召見君城主,卻來這久未有人居住的宮殿,而且還是在這個時辰,不掌燈,無人伺候,那豈不是說……
&哥,得虧你提醒我,否則我這小命怕是不保了。」那人拍着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這要是打擾了皇上的雅興,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在知道也不晚,所以說這宮中事還是少管的好,走吧走吧。」那太監催促着,這種是非之地還是不要多待的好,就是可惜了君城主那般似天神的男子要墜入凡塵了,可惜可惜。可是誰讓他生的好,讓咱們皇上看中了呢。
&哥,這是不是說明君城主這次會完全站在咱們東梁這邊了。」
&小子還不長記性,這是能隨便說的話嗎?不過你小子還算是聰明,皇上這次是權力跟美色盡得了,只要君城主成了咱們皇上的人還怕他不對皇上死心塌地嗎?只是不知道去君城主那般似仙人一般的男子嘗起來是什麼滋味。」太監賊笑一聲,臉上滿是污穢猥瑣的笑容。
&哥說的是,君城主那樣的一看就是體弱的,我猜到時候他一定是在下面,哈哈……」
&吧走吧,可別讓人看到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太監催促着離開。
兩人剛走出幾步,就感覺到背後一陣陰風襲來,兩人不由打了一個寒磣,相視一眼,齊齊回頭,後面是無盡的黑夜,並沒有什麼異樣,兩人皆是心頭一松,這地方久不住人,難免陰森。兩個人放下心底的戒備,繼續往前走,然而沒走一步,忽然兩個人齊齊定住,只因為脖子上那突然而來的疼痛感,兩個張了張嘴,瞪大眼睛,轟然倒在地上,再沒有了聲息。
周遭靜悄悄的,全然沒有人來過的跡象,只是芳雪殿的大門不知為何顫了顫。
夜色已深,似是宮人忘記了掌燈,芳雪殿中漆黑一片,靜悄悄的,透着一股不同尋常的詭異。
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在殿中響起,頗有節奏,不急不緩。那一雙燦亮的眸掃視着殿中的景象,清雋的臉上平靜無波。
&噠噠…」滴漏的聲音越來越重,那一身雪色的身影忽然停下了腳步,一隻手扶着頭,臉上浮現一絲不同尋常的紅艷,她雅致的眉眼微微一沉,眼底閃過一道紅光。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那一雙燦亮的眸忽然鎖定前方陰暗處的一道身影,淡漠說道。她雙手藏在袖中,緊握着,似是在壓制着什麼。
黑暗中那道身影動了動,忽而站起身,看着殿中那身影笑着說道:「當然是來與無言說說如何對付沐景祁的事情了。別的地方人多嘴雜,還是這裏清淨,況且,朕也有許久沒有與無言好好說說話呢。」那身影忽然抬腳有了過來,他走的很慢,可是他身上似有一股侵略般的氣息似的,讓人心頭極為不舒服。
容淺微眯着眼,看着那靠近的人,淡漠說道:「那我倒是聽聽你打算如何處置沐景祁。」
&景祁來涼都了,這一點朕不相信無言會不知道,朕可還聽說無言那邊可是還收留了緋煙呢,若不是知道無言的為人,朕怕是忍不住要多想呢。」沐景焱腳步未停,繼續往前,最終停在了容淺身前的位置,「無言,你知道的,我總是願意相信你的。所以,你該不會是對沐緋煙那丫頭動心了吧。」他的聲音不低不高,可是那語調卻透着一股邪肆,讓人聽着極為不舒服。
容淺看着面前的人,眼底掠過一絲殺意,即便是看不清楚這人的樣子,可是她卻分明知道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定然是她最厭惡的那種,自以為是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