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得起?」
「呵呵,是我對不起他們,還是他們對不起我?」
「梁路算個什麼東西,乾的都是什麼破事,也敢說辛苦奔波?」
「你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老眼昏花,才會說出來這種混賬話?」
安江正愁沒人跳出來把戲做足,一聽到李三保這話,立刻做出一幅醉醺醺的樣子,向他冷喝道。
「你你無組織無紀律!」李三保勃然大怒,抬手指着安江,陰沉着臉,冷喝道:「工作時間飲酒,違反八項規定,嚴重損害黨和政府的形象,我馬上就上報紀委,你等着受處分吧!」
一語落下,李三保眼底滿是陰毒之色。
工作時間飲酒,違反了限行規定,機關工作人員違規飲酒將受到政紀處分。
若是能讓安江背上這麼口大黑鍋,梁路還不得對他另眼相看?!
「工作時間?呵呵」
「鄒書記給我打電話時候說的,可是放了我的假,讓我休息!」
「規定沒說休假時間不能飲酒吧?」
安江不屑一笑,嘲弄道。
他敢喝了酒過來,自然便不擔心會被處分。
李三保臉色一沉,說不出話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麼,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我告訴你們,都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笑話!」
而在這時,安江醉眼惺忪的看着李三保,抬起手點了點他,冷然一句後,望着吳冕,道:「吳冕,我身體不舒服,開車,送我回家!這黨校培訓,誰願意來,誰特麼的來!」
「你給我站住!你今天不能走!」李三保氣勢洶洶的便沖了過來,抬手就要去抓安江。
安江如何吃他這一套,手一擺,便盪開了李三保的胳膊。
吳冕見狀,慌忙扶着安江,拉開車門,扶着他上車,然後一腳油門,車子迅速駛離了縣委黨校。
「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
「目無黨規法紀!」
「豈有此理!」
「我就不信,我今天還治不了你了!」
李三保看着離去的車尾燈,咬牙切齒,五指捏得嘎嘣嘎嘣響。
他見過囂張的幹部,可沒見過安江這麼囂張的。
而且,失了勢之後還這麼囂張,這純純的是自尋死路。
想到這裏,李三保當即找出鄒明義的號碼,撥了過去,等到接通後,面露討好之色,道:「鄒書記,這個安江實在是太目無黨紀法規了,工作時間喝了酒,醉醺醺的來黨校報到就算了!我才只說了他幾句,他就給我甩臉子,還拂袖而去!這種幹部,一定得讓紀委好好處理才行!」
「是得好好處理」鄒明義如何能不知道安江是在故意演戲,當即陰沉着臉,沉然呵斥一聲,聽得李三保臉上一喜後,話鋒一轉,緩緩道:「算了,我今天電話里說了,讓他休假,這時候飲酒也不算錯。而且,他剛剛才把地鐵延長線的事情跑下來,在這節骨眼上就處分他,會讓人說我沒有容人之量。這樣吧,你跟開發區的梁路同志說一下,讓開發區內部批評教育一下好了。」
這個滑頭!
自己當好人,讓別人當惡人!
李三保聞言,心裏立刻悶哼一聲,但也能理解鄒明義這麼幹的原因。
安江剛剛給天元縣立了大功,這時候就處分他,確實有些太扎眼了,也會讓人覺得鄒明義不大地道。
「好的,鄒書記,那我聯繫梁路同志,跟他說一下這方便的情況。」李三保急忙道。
鄒明義點點頭,便掛斷了電話。
李三保見狀,立刻找出梁路的號碼,撥通說了下情況後,道:「梁書記,這件事情我剛剛跟鄒書記匯報過了,他讓你們開發區內部批評教育。」
「李校長,你放心,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幹部,我們開發區一定會嚴肅批評教育!太無法無天了!」梁路聞聲,眼睛立刻一亮,用力拍了把桌子,滿臉義憤填膺之色。
話說出口時,梁路臉上滿是嘲諷笑容。
大白天就喝地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