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副部長嗎?我是任長傑,是這樣的,省電視台的程娜剛剛在培訓中心動手打了一位天元縣的幹部,這件事情的性質和影響極其惡劣,領導很重視,我剛剛打電話報警了。」
「您是宣傳口的領導,這件事情理應跟您通報一聲,您看,是按照領導的意思交給警方處理吧?」
「好的!我一定讓警方嚴肅處理!」
但不等程娜把電話撥出去,耳畔就傳來了任長傑的聲音。
天塌了!
程娜聽到聲音,悚然抬頭向任長傑看去,當看到任長傑嘴角玩味嘲弄的笑容後,一顆心如墜冰窖,渾身被冰寒所覆蓋,身體軟趴趴的便癱倒在了地上。
舒明朗的那顆心,也瞬間墜入谷底深處。
程娜的後台都已經不願意保她了,那麼,他又哪裏還有回寰的餘地?
片刻後,警車抵達,幾名警察來到任長傑面前行了個禮後,便去監控室調取了監控錄像,然後找安江和秦盼兒做了個筆錄,旋即,兩名女警便拖着宛若一條死狗般癱在地上的程娜,向警車拖去。
任程娜如肉蟲般奮力掙扎,可最終還是被帶上手銬,向遠方駛去。
舒明朗望着那疾馳而去的警車,心臟和太陽穴突突狂跳不止,只覺得心臟和大腦都快要炸開了。
而在這時,他陡然覺得身邊有些異樣,慌忙轉頭,正和滿臉嘲弄玩味笑容的安江來了個四目相對。
這笑容,直讓他覺得仿若惡鬼般猙獰可怖。
程娜完了!
現在,輪到他了!
「任哥,這位舒處長,作風粗暴,上來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替程娜興師問罪,不知道的,只怕還要以為他不是黨和人民的幹部,而是程娜的幹部!這樣的風氣可不可長啊」
而在這時,安江掃了舒明朗一眼,轉頭看着任長傑笑道。
「那是自然,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告知吳局長,由他嚴肅處理,一查到底。」任長傑微笑頷首,摸出手機,便給廣播電視局的局長吳志遠打了個電話,語氣嚴肅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經過。
嚴肅處理,一查到底!
舒明朗聽着任長傑那冷冰冰的八個字,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一頭栽倒在地。
他知道,他徹底完了!
這一幕,讓場內瞬間靜謐如一片死地。
站在門口的那些鶯鶯燕燕和俊男帥哥們,盡皆面色蒼白如紙,悚然震顫的看着安江和秦盼兒。
他們剛剛心裏也對安江和秦盼兒起了輕視之心,甚至有些想要討好程娜的,都在盤算着等進了培訓班後,怎麼幫着程娜好好的給秦盼兒點兒顏色看看。
可誰能想到,他們竟然全都看走了眼,這位來自天元縣的小小副主任,竟然具有如此大的能量,能讓任長傑這位副秘書長為他鞍前馬後的驅使。
這能量,放在江城,絕對稱得上一句【手眼通天】!
莫說是這些人,哪怕是秦盼兒,也覺得一切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尤其是周圍那些人看向她的敬畏眼神,更是讓她覺得陌生無比。
這樣的目光,昔日她何曾感受過分毫。
而就在這時,一輛奧迪疾馳而至,旋即,一名微微禿頂,挺着肚腩的中年人從車上快步走出,和任長傑握了握手後,臉上滿是歉疚道:「任秘書長,實在抱歉,是我識人不明,才出了這樣的事情,請您多擔待。」
這中年人,正是省廣播電視局的局長吳志遠。
雖然說,他與任長傑級別相當,可是,無論是兩人手中的含權量,還是與領導的親近程度,抑或者是未來的成就,都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尤其是任長傑極受雷萬春的賞識,最近江城一直在風傳,任長傑有望從省政府副秘書長的職位,轉任省委副秘書長,未來甚至有望成為省委秘書長。
等到那時,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副部級幹部,哪裏是他所能比擬的,自然要恭敬以對。
「吳局這是哪裏的話,謝家寶樹尚且偶有黃葉,又何況是偌大的廣播電視局。」任長傑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身邊安江的肩膀,笑着打趣道:「而且,這次真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