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夫妻!
石凱聽着這四個字,再想到以他副處的身份,現在竟然對這麼個小小的科級卑躬屈膝,臉頰不由得火辣辣刺痛,只覺得屈辱到了極點。
「不過,你們既然跪了,那我就替芸姐把祝福語送給兩位,祝兩位,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而在這時,安江冷笑兩聲,繼續言語刻薄道。
石凱腦袋低垂,臉上滿是尷尬,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件事情,我原諒與否沒意義,一切,芸姐說了算。」而在這時,安江轉頭看着楊芸,道:「芸姐,你拿主意吧。」
楊芸看着石凱那卑躬屈膝的模樣,覺得解氣,又覺得心酸,嘴唇動了動,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留下了兩行淚。
解氣自然是因為石凱終於得到了報應。
至於心酸,自然也不是替他心酸,而是心酸她與石凱夫妻一場,可現在,石凱做了這樣的事情,卻對她沒有半分愧疚之心。
可笑她當初還百般挽回石凱,現在看來,真的是蠢得可笑。
「既然芸姐不知道怎麼辦,那就我說了算吧。」安江看着楊芸的樣子,心中陣陣心痛,也知道楊芸的性格,自然是說不出來什麼狠話,當即漠然望着石凱,冷冷道:
「大婚的日子,你們倆臉色卻這麼難看,蒼白沒血色,這可不像是新婚夫妻的樣子!這樣好了,我給你們想個辦法,別人夫妻對拜,你們夫妻互抽,一人一百耳光,呱呱響亮如鞭炮的那種,給你們臉上塗點兒胭脂!」
「還有,夫妻一場,十年恩情,既然今天做了了斷,那麼,就給芸姐和楊校長一人磕十個響頭!要擲地有聲的那種!」
夫妻互抽,一百耳光,呱呱響亮!
十個響頭,擲地有聲!
安江一聲落下,石凱和邢美娜立刻怨毒的向安江望去,眼神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安江這擺明了是要把他們倆往死里整啊!
「怎麼,不願意?」安江掃了兩人一眼,嘲弄的笑了笑後,轉頭望着任長傑,笑道:「任哥,看來老弟我說話不管用,還是得你發話才行啊!」
「安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用得着這麼羞辱我們嗎?就算今天我抽了自己耳光,跪了你,你以為是你自己的本事嗎?在我眼裏,你就是狗仗人勢!沒有任秘書長做你的靠山,你什麼都不是!」邢美娜聞聲,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憤怒,向安江怒聲道。
石凱目光變了變,沒吭聲。
邢美娜罵兩句,他心裏也痛快些!
而且,邢美娜只罵安江,沒罵任長傑,應該也不會激怒任長傑。
「任哥,你是我的靠山嗎?」
安江聽到邢美娜這話,看着任長傑,笑吟吟道。
楊華生冷笑着搖了搖頭,石凱這個蠢貨啊,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局勢,楊芸當初真的是瞎了眼。
「安老弟,千萬別這麼說,我何德何能做你的靠山,這兩個人狗急跳牆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任長傑慌忙起身,臉上帶着惶急之色向安江連連擺手,乾笑道。
【轟!】
石凱看着任長傑那宛若要殺人般的神情,心裏咯噔一聲,忽然察覺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
任長傑對於安江,明顯不是那種靠山對下屬的態度,倒更像是平輩而交,甚至,還帶着幾份恭敬。
甚至,現在仔細看的話,更能夠看到,如今安江正是站在了包廂的C位。
顯而易見,這一場聚會,赫然是以安江為主導的。
一個正科級,居然能夠成為一場正廳級聚會的主導,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可同樣的,若是如此的話,那安江的靠山又會是誰?!
【雷萬春!】
而當想到這點的瞬間,石凱腦海中陡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而且越想,他便越是覺得可能性極大,任長傑是雷萬春的大秘,可說是心腹之中的心腹,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讓任長傑另眼相看,由對方主導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比他與雷萬春關係更近的人,而當理清楚這一點兒的瞬間,石凱只覺得腦袋瞬間都快要炸掉了。
原來,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