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柳生智的老伴兒瞬間震驚了,不敢置信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柳生智樂呵呵一笑,道:「皖南省省紀委副書記,過段時間調令就會下來,小安幫忙斡旋安排的。」
「又是他!你啊,這把老骨頭算是賣給他了這回不會再挨一刀吧?」柳生智的老伴聽到這話,又是感慨,又是擔心。
感慨的事,柳生智勤勉了一輩子,可是因為不太會逢迎,導致快退休了,想要把副廳的問題給解決了,都遲遲沒辦法解決,還是因為遇到了安江這個貴人,不止副廳的問題解決了,甚至,還出乎意料的拿到了正廳的位置。
現在更驚人,竟然要當省紀委副書記了,要是以前誰跟她說柳生智要當省紀委副書記了,她保准能啐對方一臉唾沫星子,想一想,簡直跟做夢沒區別了。
可是,跟着安江辦事,風險真的太高了,這個正廳,其實就是靠挨了一刀換來的,現在,安江讓柳生智去當省紀委副書記,天知道會付出啥代價,她真怕柳生智把這條老命給丟了。
「不會的,向省紀委副書記動刀子,那是嫌命太長了。」柳生智笑着搖搖頭,然後道:「就算真再挨一刀,那也就挨了,反正是值了!」
他倒不是說這次提拔了省紀委副書記,所以覺得挨一刀也值了,而是因為知道安江讓他去,肯定是遇到了難事,也肯定是去做正確的事情。
作為黨員幹部,哪裏危險去哪裏,只要是做正確的事情,別說是挨一刀了,頭可斷,血也可流!
「你這條命啊,算是賣給他了。」柳生智的老伴鬆了口氣,但還是搖頭嘆息。
柳生智輕笑不言。
他不是把命賣給安江了,是賣給組織了。
如果安江是讓他去平事,去給什麼人背書,那麼,別說是省紀委副書記,就算是省紀委書記,八抬大轎請他他也不去。
決策已經定了,人事調整安排便緊鑼密鼓的拉開了帷幕。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賀思建這次也沒打算瞞着,搞什麼秘密調動。
很快,有關安江即將調任,離開齊魯的消息便通過一些渠道傳播了出來,這些消息,讓不少幹部都覺得惋惜,也有些迷惘,不明白安江在齊州乾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調整。
安江同樣也沒有隱瞞,找了個機會,召集了黃芸、廖玉容、趙暉、李國平、聶虎生和汪燚等絕對的嫡系,私底下聚了一次,向他們透了即將調任廬州擔任市紀委書記的風,同時也把準備讓廖玉容接替位置的消息說了出來,同時也做了些他離任後的工作安排。
眾人得悉這消息竟然為真,又是惋惜,又是震撼,惋惜的是,他們還是很願意追隨安江,與其共事的;震撼的是,安江這麼年輕,竟然就要進入正廳級序列,成為一座副省級的省會城市的紀檢監察一.把手。
安江寬慰了眾人幾句,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向眾人表示,以後一定會有再共事的機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大家知曉安江的離任已成定局,便向安江舉杯祝賀升遷,並預祝他履新順利,等到了廬州之後,可以讓當地官場風清氣正。
接下來的幾天,消息已經傳遍了,徐建立對安江的離任自然是拍手稱快,臉上洋溢着燦爛笑容,但他也心知肚明,只能高興高興而已,撈不到什麼切實的好處,而且經歷了沙金瑞一事,他手頭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來頂安江的這個缺,就算有合適的人,也很難上去。
原因很簡單,上邊對齊魯這邊之前的情況很不滿意,對齊魯的徐系幹部也存了不少疑慮,攙了好幾把沙子,這個節骨眼上,想要安插人,難度太大了
但想到再過一段時間,就看不到安江那張討厭的面龐,他就覺得心情愉悅。
安江倒是繼續保持着心態上的平和,也沒有因為即將離任就不再經營手頭上的工作,而是去了下面的區縣進行調研,召開黨建及政法工作會議,然後又去了信訪辦,進行現場辦公,結局了幾個頗為棘手的信訪案件,同時指揮調度,開展掃黑除惡,打掉了幾個流氓團伙。
又過了幾天之後,省委組織部正式發文,免去安江齊州市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的職務,調任皖南省廬州市市委常委、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