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記,我那是打個比喻嘛」
「而且,沒斷奶的孩子多幸福啊,闖了天大的禍都有人撐腰,比我們這種沒奶吃的孩子不是強多了。」
安江聽着鄭開澤的訓斥,揚了揚眉,笑呵呵道,但心裏卻是冷笑連連。
他哪裏能不知道,錢宇是故意打開的免提,目的就是要讓其他人聽聽他被鄭開澤訓斥的畫面。
只可惜,這種美事,他鐵定不會讓錢宇得逞。
錢宇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一拳打在安江那帶着可惡笑容的嘴上,讓他下輩子都笑不出來。
「態度放端正點!」
「錢宇有錯,難道你不能私下點出來,一定要會議上不假辭色,連為人民服務都出來了,就你安江是為人民服務,別人都不是為人民服務了?」
「而且錢宇也沒說錯,對遠道而來的投資商態度這麼粗暴,一句滾蛋把別人掃地出門,以後誰還趕去開發區招商引資?」
鄭開澤聽着安江那開玩笑的態度,也是陣陣無言,手揉了揉眉心,帶着怒氣,低沉訓斥一句後,道:「你馬上來縣委一趟!」
楊芸、宗明、楊寧和李國平等人聞言,立刻有些同情的看着安江。
誰能聽不出來,鄭開澤這是要把安江叫到縣委去痛批一頓。
但這一切,更是在他們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鄭開澤此刻的態度已是明顯表現出,錢宇和安江在他心中的分量,還是以錢宇這個昔日的貼身大秘為重的。
若不然的,此刻也不會在了解了前因後果後,還為錢宇撐腰。
這一切,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錢宇和杜楠則是滿臉的洋洋自得。
鄭開澤出面,他們就不信,安江還敢拂逆了鄭開澤的面子!
「鄭書記,抱歉,我現在脫不開身,開發區還有一項重要的招商引資工作在等着我處理。」而在這時,安江笑着淡淡道。
鄭開澤語調瞬間陰沉了下來:「什麼重要的招商引資工作比讓你來縣委還重要?」
「鄭書記,開發區目前根本沒有招商引資工作要做!」錢宇聞言,急忙幫了句腔,然後陰陽怪氣的接着道:「唯一來的投資商,還被咱們的安副主任給罵走了。」
「安江,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馬上來縣委!」鄭開澤聽着錢宇的話,冷哼一聲,語調更多了些冷意。
此時此刻,他已是愈發覺得,安江這傢伙應該是在扳倒了王春雨之後就翹尾巴,不把他這個縣委書記往眼裏放了。
他再欣賞安江,也容忍不了這種行為。
在官場上,能力和忠誠,很多時候後者要比前者更為領導所看重,鄭開澤也不例外。
「錢宇同志,我不止一次的跟你強調,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怎麼就一點兒記性也不長呢?你過去經常跟在鄭書記的身邊,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鄭書記昔日對你的教導,你怎麼連最基本的謹言慎行都學不會呢?如果被人認為你能力不足不要緊,可是,若是讓人認為鄭書記用人無方,到時候,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安江沒有理會鄭開澤,而是先看着錢宇,沉聲呵斥了一句。
鄭開澤聽着安江的話,簡直都快要氣樂了。
他訓斥安江,安江扭頭就去訓斥錢宇,申時行還真是沒說錯,這傢伙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安大膽!
只是,憤怒過後,鄭開澤心中更是微微一動。
安江的話,明顯是在故意點他。
但仔細想想,這話並非全無道理。
錢宇出任基層,確實是代表着他是否有識人之明。
而從現在看來,錢宇明顯是不合格的,到了開發區第二天就難以開展工作,被逼的來找他告狀,而且,還在招商引資上險些出了大紕漏,說明他的這位前聯絡員,筆桿子上的功夫或許不錯,可辦事的能力,那就有待商榷了。
倘若是給基層的人留下一個他鄭開澤不僅沒有識人之明,任人唯親的壞印象,那就更麻煩了。
「你你」錢宇人都快要氣瘋了,五指緊捏成拳,氣吼吼的瞪着安江,咬牙切齒幾聲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