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紅,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你還有半點兒警務人員該有的樣子嗎?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執法要文明,說話要文明!嘴這麼髒,我看你才是頭號王八蛋!」
耿所長聽到這一聲,褲子都快要嚇濕了,偷瞄了眼安江的神情,便向邱大紅劈頭蓋臉的喝罵了一通,又擔心這傢伙再胡說八道,急忙掛斷了電話,向安江陪着笑臉,點頭哈腰道:「安部長,您稍待片刻,人等下就帶過來了。」
安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看着汪燚,沉聲道:「你去清水縣精神病醫院一趟,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我聯繫偉群同志,讓他調派人手過去幫你。」
汪燚當即點頭稱是,然後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審訊室,向縣城趕去。
耿所長看着汪燚的身影,眼角抽搐,眼底滿是惶恐不安,少許後,他裝出一幅不舒服的樣子,捂着肚子向安江陪笑道:「安部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上個廁所。」
安江哪裏能不知道耿所長想要通風報信的那點兒小心思,淡淡一句後,平和道:「巧了,正好我也想借用一下你們的廁所,走吧。」
耿所長聽到這話,心中那點兒期冀的小火苗徹底熄滅,只能陪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再傻也看得出來,安江是要絕了他通風報信的念頭。
「你是警察,要時刻記住,做的事情要對得起這身警服,對得起加入警隊時親口所說的誓詞,在關鍵時刻,更要分清楚善惡正邪、是非大義!要記住,人民警察不是誰的私人衛隊,誰要是忘了這一點兒,就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黨!」安江漠然掃了耿所長一眼,淡淡道。
耿所長聞聲,心裏忍不住咯噔一聲,慌忙點頭稱是。
他知道,安江這話不止是在告誡他,更是在敲打他。
如果,他再敢動那種通風報信的念頭,再不老老實實的,那就是對不起身上的警服,對不起入警誓詞,分不清楚善惡正邪、是非大義,就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黨!
想到這裏,耿所長的眼珠子開始轉悠起來,思考要不要把有些事情說出來,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很快,邱大紅便帶着一對老夫婦,還有一個看上去流里流氣的中年男人進了派出所。
「耿所,他怎麼沒被銬起來」一看到安江,邱大紅瞬間愣住了,錯愕道。
他讓人把安江弄到派出所,就是要把安江銬起來,關進小黑屋裏面,怎麼着現在安江竟是大搖大擺的待在派出所里,甚至站在耿所長的身邊。
耿所長目光一凜,急忙打斷了邱大紅的話,冷冷呵斥道:「邱大紅,你給我放尊重點兒,這是市委組織部的安部長!」
【市委組織部部長!】
邱大紅聽到耿所長這話,腦袋嗡隆一聲,幾乎快要炸開了,一張原本因為一路奔波而累得有些發紅的面龐,瞬間失去了血色,如紙般蒼白,驚恐的向安江看去,嘴唇翕動着顫聲道:「怎怎麼會」
他以為安江是哪家報紙或者網站的記者,卻沒想到,竟然會是市委組織部的部長,他此前的行徑,可說是一腳踢到了鋼板上,大腳趾都要崩斷,不,恐怕不止是大腳趾,而是要搞得半身不遂,小命都丟掉半條!
只是,他實在是不能理解,如安江這種級別的幹部,走到哪裏不該是前呼後擁、眾星拱月,怎麼着竟是會輕車簡從,就帶着兩個人便跑到了五里堡村。
這位部長大人,這麼沒官架子的嗎?
但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之前在電話里,耿所長為什麼會對他破口大罵。
原因很簡單,他的所作所為,已是給所長大人招來了一場潑天的災禍。
「還不趕緊給安部長道歉。」而在這時,耿所長已是向邱大紅冷聲呵斥道。
邱大紅聽到這話,才回過神來,慌忙向着安江深深鞠了一躬,顫聲道:「安部長,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把您當成了記者,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是記者的話,就可以被你動手行兇搶劫了嗎?」安江怎麼可能會放過邱大紅,漠然冷笑一聲後,向耿所長淡淡道:「這就是你們城關鎮派出所的工作作風嗎?」
「不行,對待任何人都不能用這種粗暴野蠻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