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正?!
安江眉毛微微一揚,玩味的向季方正望去。
他也沒想到,居然會跟季方正以如此機緣巧合的方式碰面。
慈父多敗兒!
坑爹選手又多一名!
安江心中冷笑的同時,更是暗自警醒,對於下一代的教育必須要嚴格,若是疏於教導,養成了囂張跋扈的紈絝,害人害己。
【安書記!】
季方正聽到這話,腦袋轟地一下快要炸開了,錯愕難當的看着安江。
他着實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傢伙居然就會是讓他父親有些焦頭爛額的安江,而現在,他栽在了安江手裏,這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安書記,您沒受傷吧?」程建新向安江關切詢問道。
「跳樑小丑,還傷不到我。」安江擺了擺手,冷笑一聲。
季方正聽着這一聲,臉頰火辣辣的刺痛,可知道他今天算是犯在安江手裏了,人在屋檐下,必須得低頭,當即強擠出笑容,向安江道:「安書記,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這是您的朋友,您看今天這事兒鬧得,都是我的錯,我賠禮,我道歉」
「賠禮道歉?」安江笑了,漠然看着季方正,冷聲道:「只賠禮道歉就完了嗎?你這是強迫未遂,要承擔法律責任。」
「安書記,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搞的這麼僵吧?」季方正眼角抽搐一下,強擠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回去之後,您啥時候去青州了,我擺一桌,到時候讓我爸也過去!他是琅琊的老書記,您是新書記,說起來都是一家人嘛。」
「你覺得季市長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嗎?」安江漠然看着季方正,淡淡道。
他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季方正這話是在向他暗示,如果抬抬手,放這傢伙一馬,那麼,他可以從中說合,緩和他和季道全之間的關係。
可是,他壓根沒計劃跟季道全緩和所謂的關係,甚至都沒打算跟這貨建立關係。
更不必說,季方正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惡劣了。
莫說這次這傢伙招惹的人是陳佳妮,就算是其他人,他也絕對不容許這種喪心病狂、踐踏法律的傢伙,能夠在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之後,還能夠逍遙法外。
「安書記,你真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僵?這麼上綱上線嗎?你想過你這麼做是什麼後果嗎?」季方正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安江。
他覺得安江這純粹是在假正經。
屁大點兒事情而已,他已經給了安江台階,都暗示了安江,只要抬抬手,到時候他就能從中調和安江和季道全之間的矛盾,讓安江這個縣委書記當得舒舒服服。
可現在,安江居然還上綱上線起來了!
「你在威脅我嗎?」安江笑了,嘲弄的看着季方正,玩味道:「還是說,你是在暗示我,如果我報警了,季市長就要打擊報復我?」
季方正嘴唇翕動,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裏跟我討價還價?胡作非為,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別說你是季市長家的兒子,就算你是省長家的兒子,今天我也一樣要處置了你!」
而在這時,安江指着季方正,拔高語調,冷冷呵斥兩聲,然後拿起手機,找出了齊州市公安局局長曹青山的電話,撥過去後,沉聲道:「曹局長,你好,我是齊州市琅琊縣縣委書記安江,我在齊州考察學習期間遇到了一起重大惡性案件,有人在鏡花庵意圖傷害無辜婦女,被我攔阻才算未遂,還有人冒充警務人員,性質極其惡劣,需要你派人來進行處理。」
一聲落下,季方正的臉瞬間白了。
禪房外的管櫟也是額頭冷汗涔涔。
他沒想到,安江居然真的會一點兒面子不給,直接打電話報警。
「安書記,謝謝你提供這麼重要的案情。我馬上帶幹警去現場。您沒有受傷吧?」曹青山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滿是尷尬,然後不安的詢問道。
安江是來齊州市考察學習齊州經驗的,可現在倒好,居然讓安江碰到了一起這麼嚴重的治安案件,這要是傳出去,齊州的臉不是丟盡了,市委書記怕都要指着他的鼻子開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