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通知家屬,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出決定。」
陳佳妮看着曹青山,平靜道。
曹青山尷尬了,看看安江,再看看管永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刻,他都想弄件魔法斗篷穿穿,原地消失,這樣就可以離開這左右不逢源的境地。
管永正的眉頭也擰成了個疙瘩。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但他知道,主要的麻煩就是安江。
這傢伙橫插了一槓子,很多平時能見奇效的辦法,現在都失去了作用。
「不用通知家屬,哦,呵呵,那好吧」管永正笑呵呵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對着季方正和管櫟的方向,大拇指和食指快速搓動兩下後,轉頭看着曹青山,道:「曹局長,事情的經過都了解清楚了嗎?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都了解過了,他們兩個,一個拿假警官.證冒充警察,一個意圖不軌。」曹青山低聲道。
「不是這樣的。」而在這時,季方正和管櫟相視一眼,立刻扯着嗓子大聲道:「她不是什么正經人,是借這姑子庵,故意用這種類似姑子的身份,收錢辦事的!我們之前談好了價,進屋之後,她又要加錢,價格沒談攏,才起了糾紛。我那個警官證也是網上買了拿着玩的,以為安書記是跟她一夥的,是搞仙人跳的,所以才嚇唬嚇唬他,沒有惡意。」
【新招數又來了!】
安江大開眼界,覺得今天當真是上了寶貴的一課。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解決不了提出問題的人,那就解決提出問題之人的家人!
如果連提出問題之人的家人也解決不了,那就抹黑受害者,使其成為不完美受害人,甚至倒打一耙,故意污衊,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別人就範。
這些人,小手段當真是一套一套的。
而且,不需要言語交流,不需要事先溝通,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夠表現出這樣的全盤行動,可以想見,他們平時絕對沒少干類似的事情。
不知道有多少人,已是慘遭了他們的魔掌,被迫生活在痛苦之中,而他們這些人卻是逍遙法外,不用承受任何責任,甚至連最基本的內心愧疚感都不會有,說不得還會拿受害者當成笑料,嘲笑受害者在受害時慘叫的有多大聲,哭得有多悽慘,哀求的有多悽厲。
安江臉上帶着笑容,可是他的內心,卻已是燃起了洶湧的烈火,覺得他整個人都即將變成一座要爆發噴涌的火山。
「是嗎?還有這樣的情況?」管永正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向曹青山道:「曹局長,他們所說的這種情況你調查過沒有?是否有這種可能?」
「還沒有確認過。」曹青山搖了搖頭。
「那就查一查嘛,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管永正淡然一句,然後含笑看着安江,笑呵呵道:「安書記,現在人道德底線很低,為了搞錢,無所不用其極,您可不要被假裝弱勢群體的人給蒙蔽了!」
「我不是!」陳佳妮氣得臉都紅了,咬着牙齒恨聲道。
「哪個賊會承認自己是賊呢?所有被關進監獄裏的犯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管永正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向安江笑道:「安書記,您說是吧?」
「我說,她不是,你的指責不對!」安江平和直視管永正的雙眼,淡淡道:「一切,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願意為她作證!」
管永正目光一抽。
「我也聽到她一直在呼救,我也可以作證!」凌鷗一步向前,跟着道。
管永正冷冷看着凌鷗,道:「你又是誰?」
「齊魯工大,副校長,凌鷗。」凌鷗平靜的向管永正道。
管永正聽到這話,腦袋立刻大了一圈,心中連連叫苦,怎麼把這個滅絕師太也引進來了?
凌鷗是凌家的人,而凌家在齊魯的根子很深很深,凌鷗的父親剛從齊魯省委的任上進京,而且不是平調,而是高升。
凌鷗這麼多年一直未婚,在齊魯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特立獨行,連她父親都拿她沒什麼辦法。
所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