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三,籍貫華中省洛川市天元縣西江高新技術開發區棲雲村,38歲。」
「喬老三自擔任棲雲村村長以來,獨斷專行,以權謀私,在未召開村兩委會議、村民代表大會的情況下,擅自佔用集體預留宅基地、村路及壕溝建設養殖場!」
「濫用職權,吃拿卡要,獲悉村民夏某某將要修建溫室大棚之機,指使親屬藉資質參與投標,同時以審批項目為名,向夏某某索取好處費共計5萬元。」
「橫行鄉里,欺壓百姓,醉酒後試圖強佔棲雲村村民劉某某妻子,在劉某某拒絕,村民魏某某等人攔阻時,指使及夥同他人毆打劉某某、魏某某等多名村民。」
「目無法紀,尋釁滋事,經常酒醉之後滋擾前往棲雲山遊玩的遊客,並以本地人之名對遊客進行威脅,對棲雲山的旅遊營商環境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棲雲村村民夏某某、劉某某、魏某某共計一百零四人聯名指證!」
而在這時,李國平已是抑揚頓挫,大聲念起了文卷上的內容。
他本就是在部隊帶兵的出身,聲若洪鐘,震得會議室都在嗡隆作響連連。
「這算什麼普通群眾,這是不折不扣的農村黑惡勢力!」
「這種人渣,打得好!」
「安主任幹得漂亮,這種村匪路霸,就得好好的懲治!」
「基層治理就是壞在了這些人的手裏,這才是真真正正嚴重抹黑了黨員幹部在群眾心目中的形象!!」
而聽着李國平這一言一句,會議室內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不少人臉上更是露出了義憤填膺之色。
這個喬老三,雖然官職很小,連小吏都算不上,可做的這些事情卻是五毒俱全。
這樣的人,不狠狠的捶一頓,當真是不解恨。
「咳咳」安江聽着下方亂鬨鬨的聲音,輕輕咳嗽兩聲,讓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後,轉頭望着錢宇,語調中滿是玩味的笑問道:「錢書記,你現在還覺得這樣的人是普通群眾嗎?」
錢宇被安江反將一軍,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但臉頰卻是火辣辣的刺痛連連。
他今天開炮,是要殺一殺安江的威風。
可不曾想,威風沒殺着,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騷。
只是,他完全不曾想到,喬老三竟然有如此之多的負面情況。
更不曾想到,安江準備的竟然這般充分,將他的攻勢悉數滴水不漏化解,並且還向他斬了一劍。
「錢書記,基層環境複雜,你作為開發區的黨工委書記,執掌着紀檢這柄利劍,還希望接下來的工作中,你凡事能夠先調再下結論,我們黨有句俗話說得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
安江看着錢宇雙頰通紅的樣子,笑了笑,語重心長的緩緩道。
說句發自肺腑的話,其實他真的不願意跟錢宇起衝突,而是希望錢宇能夠真的做好紀檢工作,讓開發區有一個清明的政治環境,這樣的話,許多工作都能夠順利的展開。
只可惜,他想與錢宇勠力同心,錢宇卻沒有這份想法,鐵了心要跟他唱對台戲。
如今,也只能當面出劍。
「安副主任說的是,這件事情,紀工委會從嚴從重從快處理,一定給棲雲村的村民們一個交代!」
錢宇聽到安江如此說了,只能咬着牙,表了個態。
說話時,他的目光更是如要殺人般,惡狠狠的掃了杜楠一眼。
杜楠臉色煞白煞白,身體都忍不住在顫抖。
這一次,他本想是藉機投靠錢宇,用這些情報在錢宇面前露個臉,可不曾想,竟是把屁股給露出來了。
只是,他真沒想到,他這個小舅子的行徑竟是如此的五毒俱全、無惡不作。
他更忍不住開始擔心,安江會不會利用喬老三,將火燒到他身上。
「國平同志,喬老三是黨員,這起案件,接下來就移交給紀工委來處置吧。」
就在這時,錢宇轉頭看着李國平,語調中帶着不容抗拒,淡淡道。
喬老三這個人,是個炸藥包,也許就是杜楠的命門。
他想要將這個人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