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個和我對打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人,此次過關!」
於佳雖然過關了,心裏卻被種下了刺。
此人如此狂妄自大,怎能是記憶中那個溫柔疼人的林孬蛋?
狗剩和長海兒雖然也過關了,不過被打的也很慘。
晚上三人躺在鋪上各懷心事。
往常都有黑子和長海兒一唱一和,現下黑子去了伙房,三人也就歇了說話的心思。
於佳擔心的是明日的器械考核,林功勳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老天會不會再次垂憐於她!
「你說說你,想要好苗子讓其他人去就行了,怎的還自己下場了?」說話的正是鎮南大將軍三皇子李延昭。
他此時正在和林功勳對弈。
「屬下哪敢放心?」林功勳此時神色放鬆落下了一顆黑子。
「此次是要挑選先鋒營的將士,身手必須要好,如若不然,上了戰場還得我替他擦屁股!」
「那你一個先鋒營校尉下場選人,你讓別的營怎麼說?」李延昭緊隨其後,吃了他一子。
「再說我偏心於你,有好苗子先讓你選?」
李延昭話罷,林功勳笑了起來。
「將軍,你也不看看太子硬塞給你的人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
林功勳面帶嘲諷,「他們要是嫉妒我,都給他們便是。」
「你啊!」李延昭笑罵一聲,落下一子,「也就是你小子在我面前才敢說這些話!」
還真別說,林功勳除了嘴硬,本事也是挺硬的。
同樣的少年投軍,軍功也是自己實打實的掙來的。
李延昭當初也就是喜歡林功勳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像極了當初的他。
「看來今日試煉你不滿意?沒有找到適合的人?」
林功勳腦中浮現出一個倔強的臉龐,眼中似乎還有些忿忿不平,委屈和怨懟?
林功勳搖搖頭,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怎會對他有怨懟?
一定是他看錯了,從薊州軍營來的人,哪一個看渝南軍營順眼?
「哦?你不滿意?」李延昭看見林功勳搖頭問道。
「沒,屬下還真找到一個合我胃口的人!」
「那就招來!」李延昭趁機再落一子。
「不行,還有器械試煉,明日再下結論!」林功勳不想放水。
原薊州軍營的折衝都尉顧文斌被合併到渝南軍營,還任折衝都尉,只不過渝南的軍職和薊州的軍職又有所不同。
渝南軍營設兩個折衝都尉,頂頭上司是將軍。
而顧文斌主管器械和伙房。
第二日天不亮,於佳等人就被叫醒起床操練。
早晨常規練習是繞校場跑五圈,不用加沙袋。
吃完早飯後,眾人就在器械場集合。
一個個兵器架整齊排列,上面各種刀槍劍戟應有盡有。
此次的規則是找自己的趁手武器,上了戰場之後各憑本事殺敵當然得找個稱心的搭檔。
於佳沿着兵器架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適合自己的長刀。
她倒是在角落發現了兩把短劍。
這兩把短劍大約二十公分長,三指寬,通體銀色。
反正武器都不趁手,兩個總比一個強,就選短劍吧!
於佳回到器械場中發現眾人也都找到了自己合適的武器。
狗剩選了把長劍,他用慣了長劍。
長海兒則是選了一杆長槍,和紅纓槍還不太相同。
槍頭比之長了五寸左右,似乎也重了些。
此次的試煉規則也發生了改變,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不再是教頭來試煉,而是讓眾人抽籤決定和誰來試煉。
「這不就是想讓咱們自相殘殺嗎?也太狠了些!」長海兒在於佳耳邊嘟囔了兩句。
確實殘忍,不過在人家的地盤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資格提出異議。
於佳抽到的是一個手持鐵錘的彪形大漢。
他上場的時候看到於佳拿着兩隻小短劍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