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的動作快,木石赫的動作更快。
只見於佳剛走兩步,凌厲的刀風就向她的頭頂掃來。
要是她反應慢一秒,恐怕就被人當場給開瓢了。
剛剛站定,忽然刀又向她的腹部襲來,於佳趕緊拿刀去擋。
「真是沒完沒了了!」
「你還嫌煩?」對方爆了粗口。
「殺我南蠻將領,盜我軍中機密,殺你十回都不夠!」
於佳一個側身,擋下一招,復又回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今在你的地盤上,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煙霧漸漸散去,於佳沒有看到圓頭的影蹤,心下瞭然,應該是被城外的接應人給救走了。
「哐當」一聲,手裏的長刀落地,於佳面色痛苦蹲下了身。
原來早在木石赫捅第二個木桶的時候,於佳就已經被捅傷。
再耽擱下去,不光圓頭有危險,她也得因失血過多而死,遂奮起抵抗,還有一線生機。
手臂上的傷無礙,可是腹部卻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
反正圓頭已經被救走,她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大不了賠了一條命還能回老家。
這樣想着,於佳不再硬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她第一時間關心的是身上是否乾淨,好在被人清理了,要不然於佳都得被自己噁心壞!
「醒了?」
一聲戲謔的聲音響起,於佳轉頭就看到木石赫正坐在桌旁悠閒的喝着茶。
見於佳不搭理他,木石赫也不惱,他自顧自的喝着茶。
本來想着眼前瘦弱的少年被叫火長,應該是大周軍中的小頭目,這樣想來也許能在她這打探些消息。
誰知道她竟然還是個女人!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
「大周是沒有男人了嗎?讓你一個女人上戰場?」
於佳抿了抿嘴唇,她用手探向腹部傷口,已經被包紮好。
那自己的身份肯定已經暴露。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周朝不只是女人,就算是三歲小兒也能滋你們一臉!」
木石赫手中的動作一怔,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就應該是溫柔似水,對男人永遠服服帖帖,言聽計從。
哪有眼前女子說話這般粗鄙不堪?
「世人都說我南蠻殘暴粗魯,我看大周也不過如此!」
於佳不再接話,自己都成為了人家的俘虜,再嘴硬恐怕對方狗急跳牆再砍了她就玩完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蝶!」於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木石赫不疑有他,喃喃自語道:「阿蝶!」
「哎!」
看於佳愉快應答,木石赫不禁納悶。
以往問俘虜名字要麼閉口不答,要麼破口大罵,面前的女子不僅說了還答應這麼爽快,一定有詐。
「假名字?」
於佳冷哼一聲,「愛信不信!」
名字無關緊要,他站起身來,「也罷,說吧,大周把佈防圖給偷走了,下一步打算怎麼着?」
於佳並不知道什麼佈防圖,她怎會知道大周下一步打算是什麼?
「我不知道!」
預料中的回答,木石赫仿佛失去了耐心。
「你知道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開口,亦或是讓你一個女人開口!」
於佳閉上了眼睛。
「你不在乎你自己,那你的同伴呢?」
看見於佳幾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木石赫滿意的笑了起來。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還在乎同伴的生死!」
於佳睜開眼睛,眼中仿佛萬千利刃射向木石赫。
看着於佳眼中的厭惡、仇恨,木石赫渾身的鮮血都在沸騰。
他伸手撫摸於佳的額頭,被於佳偏頭躲過。
不過他並不介意,轉而捏住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