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奎風羞澀的笑了起來,這讓於佳有些心安,才不至於那麼緊張。
她繼續說道:「可吃的好?睡得好?有沒有小兵欺負你?」
劉奎風一臉慌張的擺手,「沒有,沒有,沒有人欺負小的。」
他放下手,雙手抓起的馬褂的衣擺,而後又用兩隻手的大拇指摳着衣角。
「小的在這裏吃的飽,穿的暖,再也沒有人欺負小的,再也沒有人看不起小的。」
劉奎風抬眼,滿眼水光,「是校尉給了小的第二次生命,小的無以為報。」
「來生願做校尉腳下草,手邊風,座下椅,銜草結環來報答校尉再造之恩。」
於佳心下動容,她最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哭。
「哎呦,你看你,為什麼不能托生成人?」
「光是些邊角料!」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把「報恩」這種事說的這般有意境。
劉奎風抬手,不着痕跡的擦了把眼淚。
「小的在此處過的很好,校尉無需掛心!」
「這就好,這就好!」
兩人陷入沉默,氣氛有些尷尬,於佳不得不在次說話。
「劉奎風,我看了你之前在牢獄中寫下的信息,你會些兵法步圍?」
「小的會一些,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劉奎風面色紅潤,他是緊張的了。
於佳笑了起來,「謙虛了!誰不是先從紙面得來的學識。」
「現下給你機會施展,你可願意?」
劉奎風身形一滯,單膝跪地,執手作揖。
「只要校尉不嫌棄,小的願為校尉排憂解難!」
劉奎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不會騎馬,於佳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就策馬帶着劉奎風趕往騎兵營。
「校尉,要吃飯了,您去哪?」
長海兒在她身後大喊。
於佳迎着風,大聲回應。
「不吃了,去騎兵營佔個便宜!」
不過須臾,於佳兩人就來到了騎兵營。
她拉起韁繩,抬腿下馬,小心翼翼的把劉奎風扶了下來。
劉奎風面色蒼白,下了馬之後開始吐了起來。
親娘哎,這輩子還沒有騎過這麼快的馬!
於佳有些抱歉,她一時心急,沒有顧得上劉奎風能不能接受。
「抱歉抱歉,我的錯!」
劉奎風擺手,「不是校尉的錯,是小的的錯,小的身體太過虛弱嘔.」
場面慘不忍睹。
木凳上的劉奎風面色慘白,時不時的閉上眼睛,又睜眼,努力的保持清明。
旁邊的於佳吃着窩窩頭,喝着糊糊粥,好不愜意。
「劉奎風,咱不急,你歇會!」
「校尉,小的好多了!」
於佳捏着筷子,指着他面前的飯食,「好多了就趕緊用點飯吧!」
劉奎風抬手,顫巍巍的拿起筷子,一派斯文的吃起了飯。
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看劉奎風這般作風,於佳放慢了嘴下的動作。
「等會騎兵營校尉來了,他來安排你去校場帶兵。」
「咣當」一聲,劉奎風手中的筷子掉在粗瓷碗上。
「直接上手,不再教授些事項?」
於佳大大咧咧的用手抹了把嘴。
「你是文人,應該也知【紙上得來終覺淺】的道理。」
「不應用到實戰中,是不會成長的!」
等劉奎風吃完飯,應天也沒有回營帳。
周小蛋兒過來告訴於佳,讓她帶着劉奎風直接去校場。
於佳一路上絮絮叨叨,像是囑咐剛上幼兒園的孩子般,叮囑他注意事項。
還有就是不要讓他理會那些個閒言碎語,做人堂堂正正,問心無愧便可。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多慮了。
劉奎風先前因為生計,做過私塾,此般上陣,就像是那牢籠中的雄鷹返還天際,肆意遨遊。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