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那崔家酒坊說了,是限酒令,如今整個崔家酒坊都禁止了賣酒,誰人還敢賣五糧液?賣了可都是殺頭的買賣。」
話音落下,左川的臉上疑惑更甚。
「限酒令?這限的是哪門子,昨日節會之上,就連皇上都品了一番大讚好酒,還能有差不成?」
「這小的也不知道,但是今日城中的這些書生,一個個可都義憤填膺,怒的很呢!買不到這五糧液,都在破口大罵。」
半晌,左川讓下人退了下去,長出一口氣,連連搖頭。
昨日,宮中的節會罷,左川又到了京城之中的節會,暢飲五糧液。
回到了自家府中,又見到了秦天送來的這兩壇五糧液。
看到這美酒,左川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當然,這兩壇左川自然不可能喝的這麼快,左川的本意是打算囤下幾壇,慢慢品鑑,卻不曾想崔家酒坊被這限酒令影響。
「哎,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可是苦了我這老骨頭啊!」
「這樣的好酒,喝一壇,少一壇,這可不成。」
「必須和皇上說說,我這老骨頭活不了幾天了,這酒可不能不喝。」
到了左川這個位置,他早就已經不在乎朝堂之中的爭鬥,和皇上之間的關係,也已經似友似臣,現在左川只顧自己便是。
而對於秦政的這些許計劃,左川自然是心知肚明,可能自己此舉會影響到眼下的局勢,但是這又何嘗不是秦天自己的造化?
若不是這美酒是秦天所釀,換成了秦均,或者任何一個皇子,左川依舊會開口。
伴君如伴虎,但到了左川這個位子,和秦政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不是尋常的君臣。
早朝剛過,左川又起轎前往皇城。
在崔府之中,崔榮急的團團轉:「爹,你說這些官人,會幫咱家嗎?」
崔元山可不是對於朝堂局勢一事不通,自然知曉,這是太子秦均針對秦天。
不久之前,崔元山和華夫人的父親華洛鄉見過一面,對於朝堂之上的局勢已經得到了初步的了解。
太子秦均手下,不光有戶部,禮部,吏部,幾乎都偏向了秦均。
如此,秦均可以說是明面上的太子,暗地裏真正的皇帝。
一切的消息,都脫不了秦均之眼。
而自家的限酒令,就是來自這戶部。
不過,托華洛鄉的福,自己的五糧液可以說是送到了幾乎所有能送的官吏手中,其中也不全是太子的黨羽。
回想起今日秦天和自己所說,崔元山思索良久:「放心吧,六皇子殿下既然說了有人能幫咱家熬過此劫,那就一定是行。」
崔榮唉聲嘆氣,乃不下半點的性子。
「要是不成的話,咱這崔家酒坊都要連帶着遭殃。」
「不是還有你娘在,你娘還能放着這一大家子不管?」
崔元山瞪了瞪眼睛,崔榮不再多說。
此時,在華夫人原本的宅邸中,秦天老神在在,一旁的柳柔正在輕輕揉着秦天的肩膀,力道不重不輕,剛好解乏。
「殿下,真的不用擔心嗎?」
「不用擔心,我相信,宮中定然有好酒之人,既然有好酒之人,那這一場爭鬥,就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了。」
柳柔雖然不解,卻也沒有過多提問。
秦天心中已經認定此事,而事情也正在按照秦天所想進行。
宮中定有好酒之人,而站派不同,自然也會有爭鬥。
既然爭鬥起,秦天自然而然能從中獲益。
為何?
你不好受,我不就好受了?
好酒之人是其次,真正的黨派之爭,才是秦天佈局的關鍵。
此時這些官吏都知曉這五糧液好,那既然是好,就一定會觸碰到一部分人的利益,同時,不會被影響到利益的人之中,也會有和這些被影響者勢不兩立者。
如此一來,秦天只需要稍稍借勢,便足夠。
借誰的勢?起初秦天想的是借軍陣之勢,這酒水足夠好,軍陣中的兵士就不可能不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