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儀式要前往泰山之巔,京城前往泰山,也需要個三五日的腳程,啟程之日定在了秋獵後的第三天。
秦天趕在這時候,離開了皇城,前往京城之中交代諸多事宜。
這一番秋獵,崔家酒坊中二鍋頭,燒刀子等酒水,也已經釀造出了頭一批。
這些酒水於五糧液相比,相去甚遠,畢竟五糧液是服務於京城裏的高端市場,但雖如此,酒水之味,卻也遠遠勝過了市面上的尋常酒水。
就連崔家酒坊中的招牌滿堂春,如今崔家酒坊都不再售賣,取而代之的是這些新釀造出的酒水。
價格低廉,味道比起五糧液遜色些許,卻也辛辣刺激,遠遠勝過尋常的釀造酒,在京城裏引起的轟動,絲毫不遜於五糧液。
第一批,也不出意外的賣了個精光,給崔家酒坊帶來了數千兩銀子的收益。
崔家酒坊中,崔元山神情古怪的看着秦天:「殿下,宮裏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
「後天要隨父皇前去泰山祭祖,前來交代些事情。」
「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崔掌柜但說無妨。」
半晌,崔元山緩緩道:「說來莫怪,家中內室,不久之前告知我,殿下在宮中的地位並不高,比起太子秦均,三皇子秦英,那是差了些許。
但這一場秋獵之後,莫說是宮裏,就算是京城裏,殿下都是聲名大噪,無數人都在言說殿下究竟。
我既然追隨殿下,那自然是欣喜非常,但卻總覺不是什麼好事,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恐怕引來多方窺伺,對殿下而言多有不便。」
話音落下,崔元山神色略有幾分緊張,目光看着秦天,若有半點不喜,崔元山定然會立馬道歉改變說辭。
但崔元山所說,卻是實打實的。
太子秦均也好,三皇子秦英也好,雖然在宮裏聲名顯赫,但是其根底卻非常的不簡單,哪裏是秦天能比的?
崔元山更知曉,秦天根本和軍陣,左相,沒有半點的關係,若是當真能調動這當朝權相和軍陣,秦天在宮中怎麼可能任人宰割?
良久,秦天點了點頭:「崔掌柜所言甚是,我心中也有定奪,若是不想辦法借勢,他人自然不會注意到我,可如此,無異於自尋死路,縱然不是現在死,日後也難以招架。
借勢,起碼狐假虎威,讓他人還能心生敬畏,背地裏的規劃佈局,慢慢來便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聞言,崔元山心中懸着的一顆石頭,才算是穩穩落下。
這乾的買賣,一着不慎,可是掉腦袋的大事情。
若是秦天沒有君王心性,做不到妥善的處理這一切,崔家酒坊跟隨,日後卻不能見證秦天登基,新皇繼位,怎麼可能讓他崔家酒坊好過?
如今看來,秦天不光在生意場上是個奇人,於商場大殺四方,縱然是權謀之事,也深諳其道。
於其中關鍵,崔元山並不解,可自己的內室外室,原配妾室,家中與這宮廷中都是根深蒂固,耳濡目染之下,崔元山也有幾分識人的本事。
「近日內室身子不便,待殿下祭祖歸來,便為殿下引薦。」
秦天挑眉,這崔元山的正房妻子似乎能量不小,自己卻從未見過一面。
就連崔元山的妾室都如此的不凡,更不要說其正房,恐怕更是不簡單。
秦天拱手謝過,轉而言說這酒水上的正事。
「二鍋頭等酒水,切記不要漲價,既然是面向低端市場的,那就一定不能鬆口。
至於其餘的酒坊,除了這均成堂以外,京城裏另外幾家若想合作,可以,但不可把釀酒法子交託,只能於崔家酒坊中採購。
此外,我這一去一回,恐怕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日子裏若是巷裏弄推出新酒,崔家酒坊要幫襯一番。
而後便是華夫人的留香閣,其中胭脂水粉和日用雜貨,也要收集一番客人們的使用體驗,加以調整改正。」
言罷,崔元山點頭應下。
不得不說,崔元山作為這崔家酒坊的大掌柜,其做事是相當的有把握,交託給他來做,秦天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