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娘子只覺得自己像久旱的土地終於盼到甘霖,那種發現娘家侄子是內奸的痛苦無望終於開始消散。王清讓她服下一碗安神湯,於是她終於安穩的睡去,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明天還會有新的爭執,不睡好怎麼有精力去應戰?最終整個客棧重又陷入睡眠中,事實上只有如月沒有睡好,從睡眠中驚醒過來的她,縮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後來的王家侍女敲門告訴前因後果,她絕壁沒有想到還有差點被擄走的經歷,她一直睜着眼睛到天明。這世道真亂,她已經第二次遭遇人販子,深深感覺無力,如月心說:她一定要成為貴人,讓那些愚蠢的凡人拜倒在自己腳下。
到起床的時候,如月發覺眼眶下一片發青,忙用細粉掩住,才帶着兩個丫頭,走出房間。她決定去探聽一下昨晚的消息。王家侍女說的東西都是簡單化,她覺得肯定還有不少東西被隱埋了,她有必要去探查一二。王家人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要笑掉大牙,不過是一小妾預備役,還一副要做主的嘴臉,太高看自己了。
王清打完一套拳,換上衣服,吃完早飯,有些鬱悶。因為昨天的案子,王家不得不在這個小城多滯留幾天。王澈、王潞兩個人正和新夥伴言夜雪說話,王澈那清脆的童聲,在大廳中迴蕩,「昨天我還抓了一個黑衣人,要知道黑衣人少,王家人多,抓一個不容易啊!我可是虎口奪食,搶的容易嗎?」
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被比成老虎的人哭笑不得,摔,好一個虎口奪食,自己有老虎那樣的大嘴嗎?他幾乎要拿把鏡靶好好看看自己,哪點像只老虎。
王澈的聲音傳到了如月的耳邊,如月的嘴角不由彎了起來,這可是個好詢問的對象,就聽另一個童聲問:「都抓起來了嗎?」
「嗯,就連那個躲在家裏的趙婆子都抓住了。聽說她以前幹過好多次了,就找那些南來北往的單身女子下手。」躲在一邊偷聽的如月嚇得心臟砰砰直跳,腿有些發軟,把住身邊的東西才免了自己坐在地上的窘境,回頭瞪一眼自己賣來的兩個小丫頭,一點也沒什麼眼力,沒看自己搖搖欲墜,也不過來扶一把,買來當柱子啊!兩個小丫頭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
就在此時,「阿澈、小潞到讀書的時間了。」王淵下來抓他們來讀書,正碰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如月,如月有心說幾句話。就聽一種急促的腳步,「大兄,我們來了。」王澈一馬當先,沖在前面,後面是王潞和言夜霖。
跑到王淵身邊,王澈伸出手抓住大兄的手,大兄的手要比姐姐大,有些頑皮的比了比,然後搖着大兄的手說:「大兄,你看,又來了個小夥伴,他叫言夜霖,我們一起讀書吧!」言夜霖有些害怕又有些希望看着,「大郎君。」「大兄」言夜霖、王潞同時行禮。
「嗯,如此甚好,你們一起來吧。」王淵帶着三小回自己房間,完全沒有注意到欲言又止的如月,不過是一路人,也沒發現王澈回看的一眼。看一眼對面的房間,搖搖頭。好好一個女孩子,你琴棋書畫的技能學的不錯,女紅廚藝也行,加上一身好武藝,已經是拔尖人物了,再這樣下去,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和你在一起的壓力委實太大。就如同一個溫柔美女,基本男人都愛,可一旦美女成女神,幾乎沒男人敢要。尤其現在妹妹正瘋狂的研究周易八卦,王淵都要仰天長嘆了,一個女子鐵口直斷怎麼辦?
王清完全沒有考慮大兄的憂慮,她也是閒的無聊,才開始研究周易,當然她不打譜以此為生,也就是研究研究。畢竟華夏的神話源遠流長,現在道教和從印度傳來的佛教幾乎是平分天下,黃老奉行的無為之治,有些束縛道教的發展。
到了後世科技的飛速發展並沒有造成宗教的崩潰,畢竟人們心靈有了寄託,才能在越來越快的生活節奏中生存下去,撫慰心靈、彼此幫扶這就是後世宗教中給人們帶來最好幫助,這一點歪管是天主教、基督教,還是佛教都做的比較好,唯獨這本土的道教出現的極少,也就是周易風水帶着點道教的色彩。王清敲敲腦袋,現在北朝大肆造神的行動還沒有開始,一切還來的及。
王清把手中的銅錢搖了幾搖,隨手丟了出去,滿意的看到很快就有一場大戲要上演了,怎麼能不近距離的旁觀吶?也許是因為男尊女卑的緣故,嫁女往往娘家要向外潑水,以示女兒嫁出去就成為別人家的人,每每看到這個,王清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