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也很自然的和她說起自己為什麼現在才回來:「讓人去樓里贖人,沒想到那老鴇說除了清倌人,別的都要到年紀才能贖出去。」
「這就很有問題了。」肖筱也詫異:「按說只要銀子到位,怎麼可能不放人?」
又兩眼放光的問:「還有幾個清倌人?」
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要不然肯定去看熱鬧。
她那雙秋波嫵媚的雙眼實在動人,反正李宴是百看不厭,見狀伸手輕點了點她的額頭:「我也不清楚有幾個清倌人,要是那些人真的是近兩年裏善堂出去的,現在善堂里年紀的大點的,肯定會覺得眼熟。」
「辛苦大奶奶選出幾個高大點的,到時候換上男裝,去花樓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有收穫。」
現在去青樓,也不一定是為了春宵一度。
有些半大男子是好奇,或者是喜歡音律的,也會去花樓。
而且清倌人,花魁,還會在台上表演歌舞。
有些書生之類的,有些囊中羞澀的,是去聽花樓里的女子彈琴唱曲跳舞的。
這也是大都男子熱愛的一項活動,當然兜里有點銀子的,就算是捨不得花費貴的那些女子,也會點個便宜點的女子過一夜。
肖筱點頭:「行,明兒我讓言媽媽去問問。」
又問他:「你有沒有去青樓啊?」
「你要去的話,我替你喬裝改扮下?」
李宴搖頭:「我不會去的,太打眼了,反而會讓他們警惕起來。」
「也是,」肖筱也沒懷疑他說的話,先去漱口,打了個哈欠:「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李宴也趕忙放下漱口的茶盞,跟着她去裏間:「天冷,我來給你暖被窩。」
現在他也不是那個見識少的李宴了,他忙裏偷閒,仔細看了好幾本那種能當壓箱底的書畫,現在就缺實踐了。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去書房睡的。
等到第二天一早,肖筱是被女兒稚嫩卻嘹亮的哭聲給喊醒的。
這一刻,不是牢固的母女情誼,有點想斷。
主要是肖筱覺得,自己生了女兒後,就不知道一覺睡到自然醒是什麼滋味。
心裏就蠢蠢欲動的想讓奶娘上。
最後看着那一天比一天圓潤的女兒,這話還是捨不得說出口。
主要是被女兒的哭聲吵醒來了,就算不是自己喂,也一時不會睡不着。
等把女兒餵飽了,小傢伙也不會再哭鬧,正好自己可以抱着奶香味十足的小糰子再睡一覺。
趁着女兒吃口糧的時候,肖筱也喊來言媽媽,低聲吩咐了幾句。
言媽媽不住的點頭,很快就離開院子。
她都已經過了四十了,夫人也答應讓她只要登記一下,就能自由出入尚書府。
守在二門的婆子看見她,也都笑着打招呼:「言姐姐今兒天不好,早點回來啊。」
踩高捧低是人之常情,現在桑榆院不好惹,她們自然得巴結討好大奶奶面前的紅人。
言媽媽也像是忘記了她們一開始冷待,笑着在冊子上記下了自己出門的時間:「你們也辛苦了,等下我給你們帶燒餅回來吃。」
現在的燒餅可沒有偷工減料,一口壓下去,裏面都是肥瘦相間的肉沫和梅乾菜,特別美味。
別看尚書府里吃喝不愁,但那大鍋飯菜,除了逢年過節,或者是辦喜事,辦宴席,油水不可能太足。
因此言媽媽回來的時候,經常都是會帶一些燒餅,花生瓜子,糕點之類的,也會散給大家。
這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把這些人餵熟了,有事讓她們傳個話,跑個腿,也不會推三阻四。
而且能聽到很多的八卦,消息也更靈通了。
兩個婆子當然是滿口道謝,還不忘趁着她寫字的時候和她嘀咕幾句:「先前三奶奶娘家來人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還有二奶奶也遣人回娘家了。」
言媽媽一臉感激的看着她們:「虧得有你們,要不然我這都成了聾子,什麼事都不知道。」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的,兩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