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馬車聲,春泉沒一點想看的意思。
冰天雪地的,誰耐煩受寒去看來往的行人?
不過,等春泉聽到外面傳來男人大罵聲,還有幾個女人嬌滴滴的哭聲,他忍不住好奇,乾脆親自掀起車簾看向前面。
前面,應該是一輛騾車撞上了一輛馬車,一個老頭和中年壯漢你推我搡的,嘴裏都把彼此的祖宗八代都快問候上了。
邊上還有一個年輕年輕貌美的姑娘,穿着合身的桃紅色對襟褂,越發顯得身段婀娜,襯得膚色白皙,此刻嚶嚶直哭:「大人救救我們,他是人販子,要把我們姐妹五個賣掉…」
春泉聽得更起勁了,他當然不是為了主持正義,而是想趁機來個黑吃黑,把五個小美人都收下當丫鬟,順便干點通房的活,那真的是越想越美,忍不住眉開眼笑。
只是,另外四個美人兒在哪輛車上呢?
就在此時,兩支箭矢卻幾乎同時如同閃電一般轉眼即到。
距離太近,速度太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箭已經射中他的腦門,他不甘心的瞪大眼睛,掀着門帘的手也無力的垂下,喉嚨里怒吼也變成了最後的聲音:「嗬…」
肖蓮愛俏,新棉衣裏面還穿着桃紅色的對襟褂子,就被肖綉和肖筱聯合脫了外套,讓她下去吸引注意力。
等他掀起車帘子,肖綉很有自知之明,對妹妹低聲道:「掀帘子的那個人歸我,後面的那個人你來。」
後面那個護衛,大半都被前面的人給遮住了,只露出半張臉。
肖筱應了一聲,這幾個月里,天天摸着弓箭,她也很熟悉現在的弓箭了。
這麼近的距離,她也穩穩的射中了對方的腦袋。
主要也是他們的注意力都被肖蓮給吸引了,所以人的好奇心,有時候就不能這麼重。
但凡他們謹慎一點,多一點警惕,箭射出來的那一刻,就能感覺到點箭氣,也有躲開的可能性。
車上的兩個主要人物一擊斃命,還留在車轅上的車夫,等被侯管家一腳踢下馬車,想喊救命,就被老靳乾脆利落的扭斷了脖子。
肖老大都看得哆嗦了一下,心裏腹議:難怪說咬人的狗不叫。
就老靳那樣,看着是白淨斯文無害,話也不多,很沒用存在感,誰能想到殺人的時候也是面不改色,就像是殺雞一樣?
他算是明白了,這才是人狠話不多。
幸好自己沒得罪他們。
改天得請他們喝一頓酒,讓他們教自己幾招。
他腦子裏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人卻迅速的去馬車上:「我去找找有沒有書信什麼的。」
見春泉還瞪大眼睛,血流滿面,死不瞑目的樣子看着有點滲人,他也視若無睹,開始仔細的摸荷包,連帶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也都沒放過。
落後他一步的肖老二,也趕緊去翻另一個護衛身上的錢財。
一開始,老侯他們還真的以為肖家兄弟是去翻找書信的,還樂得不用他們動手,可等看到他們把荷包之類的往懷裏塞,忍不住相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震驚。
肖老大把邊上的匕首也順勢別到自己腰帶上,見他們都盯着自己,乾脆沖他們一笑:「讓你們見笑了,家裏不寬裕,他們也反正用不到了,貼補我們一下也是好的。」
問題是人家為什麼會用不到,你們心裏沒點數嗎?
也虧得他們不能喘氣了,要不然還會被他們給氣死。
不過肖家兄弟也還是沒摳門到底,衣裳都沒有動,準備等下回去找點工具,回來把他們給埋了。
但候管家卻道:「扒了他們的衣裳!」
肖老大有些遲疑:「棉衣雖然也能當幾錢銀子,但咱們沒必要這麼狠吧?」
他們看着也不像是這麼摳的人啊?再看他們身上都穿着大毛黑灰鼠里貂皮褂,也看不上棉衣吧?
「等下你們換上他們的衣裳,」候管家哭笑不得和他解釋:「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認衣裳的?」
要是認人,人已經不在了,也沒搜出信件之類。
現在就盼着他們以往也是沒見過面,也沒什麼對接暗語,也好讓他們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