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是不願城裏亂起來的,那不是影響他娶媳婦嘛?
而要是這一位李大人真的有能耐,等他養好傷後,去城裏晃蕩一圈,順便收拾一下還在城裏的盛千戶的人。
等他揚長而去的時候,就能把盛千戶給勾走了。
這麼一想,姜宇對他就更熱情了幾分,把外面的事都說清楚後,又替他仔細把脈,看了他的傷口,細心的換了更好的傷藥。
姜宇有心迎合,又不經意的說了他們家和肖家走的近。
李宴又不是傻子,聽他話里話外的漏出來那意思,再想到肖大姑娘對他的稱呼,就明白他和肖大姑娘怕是好事將近。
他莫名就看姜宇順眼了些,就順口提醒他:「年底最好不要往南越那邊走,估摸着要打仗了。」
「荊州和南越聯手,咱們這邊壓力倍增,還要提防豫章那邊的動靜…」
姜宇這些年,也是經常在外跑的,聽到他對州府都是如數家珍,倒是真的佩服他了。
「多謝李大人提醒。」他也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兩個月前,我還送了一船藥材給王爺呢,原來那個時候就是為了現今做準備啊?」
他心裏覺得,憑着李宴對地方的熟悉,他可能是打仗的小將領。
那他應該聽說過這件事。
畢竟自己可是損失了近二萬兩銀子,而對於他們來說,那真的是空手套白狼,賺大發了。
而李宴也確實有所耳聞,脫口而出:「原來你就是那個倒…」
想到『倒霉蛋』不好聽,趕緊咽下到嘴邊的話,換了個說法:「原來你就是那個胸懷大義的大夫啊?」
「要是江浙的百姓都能像你這樣擁護王爺,那王爺何愁大業不成?」
他就算當時沒在場,也聽說了這件事。
很多同僚都很羨慕水師郭千戶,覺得他運氣真好,能逮到一條大魚。
反正他們都不相信,郭千戶能老老實實的把一船藥都上交,肯定是私下留了一部分。
雖說事後,王爺呵斥了郭千戶,但被罵幾句,不痛不癢的,以至於他都想學着郭千戶干一票了。
不過,王爺也怕底下的人有樣學樣,以為脫了官袍,別人就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都去干劫富濟貧的行當,就下了軍令,誰要敢學郭千戶,就杖責一百軍棍。
這一百軍棍下去,小命也肯定丟了,大家這才收起蠢蠢欲動的心。
以至於郭千戶短時間裏,是無法超越的存在。
姜宇拳頭一緊,別以為他不知道李宴沒說出口的話,這可真的讓他手痒痒的,想揍人。
不過又不能把他給打死,這打傷了,浪費的還是自己的藥材。
他皮笑肉不笑:「也是我運氣好,當時和肖家人一起同行,落水後虧得大姑娘救了我。」
李宴聽到這話就急了:「肖家人當時也在?那他們沒人受傷吧?我聽說郭千戶手底下也被你們給傷了好幾人啊?」
先前他不知道肖家人還在,當初還嘲笑郭千戶的手下虛有其名,竟然還會被護送藥材的護院給傷到。
現在知道肖家人那時候也在船上,再想到郭千戶的夜襲,他就很想和郭千戶單挑,趁機把他給虐得死去活來。
姜宇現在想起當初的危險,卻能回味出幾分甜蜜:「肖叔他們受傷了,不過綉兒她們箭法好,一開始就傷了他們好幾個人呢?」
李宴也回過神,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要是肖筱有事,又怎麼能和自己見面呢?
不過這樣一說的好處,就是知道姜宇確實能信任,他也聽說了,姜宇的同門師叔伯們,現在就在王爺身邊效力。
當然不是他去特意打聽的,而是別人委婉的告訴他們,別想逮着一隻羊薅羊毛,人家現在也都算是自己人了。
因此李宴就問姜宇:「你有聽說過陳奕彬這個人嗎?」
姜宇遲疑道:「陳縣令府上的二公子,好似就是這個名?」
現在同名的多,去胡同口喊一聲大狗子,翠花之類的,怕是能有好幾個人答應。
而陳縣令是外地調來的,他府上的三位公子,聽說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