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也打算好,哄着肖家先寫下婚書,等按了手印後,自己就哄騙他們,說讓『病』中的『姜公子』親自寫,把庚帖婚書都拿走,這婚事也就板上釘釘了。
肖老大對姜宇的印象也確實不錯,因此還真沒多想。
主要也是想不到,有人敢來肖家騙婚。
他也是難得把人往好處想,還以為姜宇為顯得鄭重,看重自家大丫頭,才會有這要求。
肖家另外的人也沒想太多,還都以為是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以為吳寧縣就是這樣的風俗呢?
就在媒婆雙手去接庚帖的時候,門外又有個富態,穿着喜慶的媒人進來,還笑着叮囑:「姜公子您可拿穩了…」
媒人還沒踏進大門,就先揚聲道:「姜家兒郎來求娶肖家大姑娘,我們來納彩來了!」
肖老大愣住了,這媒人不已經來了嘛?難不成這邊的風俗,是要請兩個媒人來?
而王媒婆聽到這話,心裏一急,立馬把庚帖奪過來,塞進自己的懷裏。
隨即才轉身看向晚一步進來的媒婆。
都說同行相忌,媒婆之間也是如此。
大都媒婆維持着表面的客氣,畢竟縣城這麼大,一個人也接不完說媒的活。
可也有人,被搶了媒,就有了矛盾。
巧的是,王媒婆和姜媒婆就是同行相輕的仇家。
若干年前,姜媒婆應男方之請,都開始商議去求娶姑娘家送什麼彩禮了。
王媒婆卻從中作梗,無中生有的在女方家人面前,摸黑男方家公子,簡直把好男兒說成了吃喝嫖賭俱全的浪蕩子。
還耍手段,特意請人拉着男方去花樓前經過,被姑娘家的兄長撞見。
幸好姑娘家的兄長覺得這一切太巧了點,找姜媒婆去把事情說了,姜媒婆才知道,是王媒婆搞的鬼。
當即上門去把王媒婆罵了一頓,差點就壞了王媒婆的名聲。
因此,此刻兩人相見,對視的那一剎間,差點就火花四濺。
姜媒婆的後面,還有姜老太太和姜太太,以及親手拎着兩隻活雁的姜宇。
他們的後面,是二十個穿着新棉襖,腰間扎着紅腰帶的護衛小廝。
王媒婆沒料到姜媒婆是替姜宇來提親,心裏一慌,覺得自己這一回被何家給坑慘了。
可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王媒婆當然不願意認輸,而是抬頭挺胸的炫耀:「你來晚一步,肖家大姑娘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
一句話,讓大家都愣了一下。
姜宇平日是極為穩重的人,此刻卻慌了,上前兩步,語無倫次:「你胡說什麼!」
又盯着肖老大,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叔,你故意找人讓我急的是吧?」
「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嘛?」他慌張的四顧:「綉兒,你在哪兒?」
肖老大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給騙了,瞪着王媒婆怒道:「敢騙我,不想活了是吧?還不把聘書給我交出來?」
王媒婆一看,眼下的情勢對自己不妙,當即轉身就想跑。
可惜,吳氏在肖老大讓王媒婆交出聘書的時候,就盯上她了。
大哥是男子,對女人動手不太合適。
大嫂有身孕,那就更不能和別人扭打了。
那自己表現的機會就來了啊。
誰想和她搶,她和誰急。
因此吳氏迅速撲上去,一手抓住王媒婆的髮髻,一手從後面掐住她的脖子,再把自己全身上下一百多斤的肉,也都壓上去:「你個騙子,還想跑,今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媒婆哪能想到還真有人會對自己動手,可她善於的是動嘴啊,一下子就被吳氏給撲到在地,疼的她哭嚎起來:「哎呦,救命啊,殺人了啊,我是巡檢大人請來的媒人,你不要命了嘛…」
吳氏當然不怕她,迅速把她懷裏的聘書搜出來,扔到一邊後,騎在她身上打:「老娘還和縣令夫人一起吃過飯喝過茶呢,會怕你個胡說八道的騙子!」
以前她要是聽到衙門裏的人,還會顧忌一二。
但是現在她侄女們,可是縣令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