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陵關之上,一眾來回巡邏的甲士正在輪換,正在這時,那正值輪換的人員不僅眺望遠處,眸光似在微眯。
不知是不是意外,他只覺得不遠處那一片昔日的戰場之上,似乎就連血色都削減了不少,甚至就連那一片被鮮血浸染的泥土,都開始逐漸褪色,很是奇異。
要知道,這裏可是埋葬這近百萬之人,如此級別的氣血對撞,鮮血傾灑,換做尋常戰鬥,怕是數年都難有削減,但這場戰鬥至今也不過月余而已,竟然已經開始逐漸消弭了。
「倒是奇了」
那人暗自呢喃,卻也並不如何在意,畢竟這種事情也算不得什麼,自己瞎操心說不定還要被告誡一番,所以他感覺還不如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當下 便是收起雜念,開始巡視周遭,瞭望遠處。
「靖安王妃你是說,裴南葦來北涼了?」
一處樓閣之間,王也看着身旁身着羅裙,美如畫卷的徐渭熊,不禁微微抬眸,略有驚訝。
「不然呢?你可是許諾了要幫人家安置自身的,莫不是忘了?」
徐渭熊瞥了過來,稍稍伸展了下婀娜的身軀,一雙眼眸風情萬種的看着王也,言語之中似乎別有意味。
「倒是有過此事」
王也經稍作思索記憶起了此時,當初於蘆葦盪之時,自己的確對方了對方一馬,打算將對方當作一個後手用於後期掌握靖安王府,繼而見解的掌握一地之力。
如此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於日後的北涼而言,都有不小的好處。
畢竟襄樊之地,商船來往不斷,極為富庶,不乏巨商行走,有着巨大的稅收之數。
不過隨着他的實力增進,這些小事便被他接連拋卻腦後了,畢竟以他如今的實力,縱是單據一地之力,亦可引得四方忌憚,不敢隨意前行。
「後來如何,這位靖安王妃想來並非不懂大勢之人,應當有了動作。」
王也隨意的詢問着。
「還不錯,後續在莽離大戰期間,對方從靖安王之地調集了不少的物資,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資助,顯然你當初的那一番後手,倒是頗有作用。」
徐渭熊輕聲言道,言語之間倒也沒什針對之意,甚至從她的言語之中,也能聽出對於這位靖安王妃做法的肯定。
「那不是正好,不過若是如此的話,對方似乎倒也無需刻意前來北涼一趟,莫非是有事求助?」
王也不由正色,看向對方。
畢竟依照徐渭熊的言語,對方既然能在莽離大戰之中原著北涼諸般物資,那想來應當是已經徹底掌握了襄樊之地,他本以為依照裴南葦的手段,至少也要半年才能悉數掌握,沒想到竟然如此短的時間便徹底掌控。
這倒是讓他對這位靖安王妃多了一抹讚賞之意。
「應當不是,這段時間,我特意查過,這位靖安王妃短短一個月不到便是徹底將靖安王府收入囊中,雖然看起來姿容絕麗,但這份手腕,怕是不俗,而且早在對方最初接任之時,王府之中可是有不少反對之人,但這些人,都在後續逐漸消失了,杳無音訊,不過月余。」
徐渭熊聲音平靜,淡淡的掃視了王也一言,旋即似是告誡又似是調笑。
「這位靖安王妃,只怕是個美女蛇。」
聞言,王也只是輕輕一笑,他自是聽出來徐渭熊言語中的意思。
「你覺得,對我而言,美女蛇還有什麼作用嗎?」
徐渭熊看着王也的模樣,不由輕哼一聲,手肘戳了戳對方胸膛。
「對了,這位靖安王妃此次前來,還帶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很不尋常」
旋即,徐渭熊不由正色,眼眸也凝重許多,似是有些在意。
「不尋常?」
王也見對方如此情態,不禁也一併升起了些許在意。
畢竟以徐渭熊如今的經歷,能夠讓她說出不尋常的人,已經很少了。
正當兩人思索之際,只見門外傳出響聲。
「啟稟王爺,古巢回來了。」
聲音低沉,其人單膝跪地,身着黑衣,藏身於黑暗之中。
這是徐驍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