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維倉很想現在就帶着秦墨去賠禮道歉。
可傅廷修都明說了,今天太晚了。
那意思是顯然還要用這一夜再折磨折磨秦家。
這一夜,秦維倉就別想合眼了。
秦維倉現在只能祈禱着天快點亮,祈禱着傅廷修手下留情,別讓秦氏集團損失太嚴重,更加盼着孟寧能原諒。
傅廷修把話也帶到了,秦維倉識趣下車,站在路邊恭恭敬敬的目送着傅廷修的車子離開後,這才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在一個後輩面前,秦維倉第一次這樣慫,被拿捏的死死的。
誰讓傅家是惹不起的存在呢?
該慫的時候,必須慫。
身為秦氏掌權人,他手裏掌握着幾百人的飯碗,而秦氏的榮耀,也不能因意氣用事為斷送掉。
秦維倉踉蹌着往醫院裏面走,助理趕緊上前扶住:「秦總,我們不去公司了?那傅總深夜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現在去公司也沒有用了。」秦維倉嘆息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說:「那混賬東西,平時胡鬧也就算了,這次踢到鐵板了,他那一身傷,就是傅廷修給打的,他看上誰不好,看上傅廷修老婆了。」
「啊?」助理也是大驚,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秦維倉瞬間像是老了十歲,神態疲憊:「傅廷修這人出了名的冷血無情,鐵血手腕,他給了我一夜的時間,就是讓我秦家記住今天這個教訓,親眼看着秦氏被蠶食,至於蠶食到什麼地步,那是他傅廷修說了算,我無力阻止。」
企業做得越大,風險也就越大,頃刻間就可以分崩離析。
病房裏。
麻醉藥效已經過去,秦墨醒來了,他感覺渾身劇痛,動也不敢動。
被毆打的一幕湧入腦海,秦墨眼底深處划過一抹隱藏極深的恐懼。
這是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秦老太太見孫子醒來,激動的想要上前慰問,剛靠近,秦墨下意識的抬手擋在額頭:「別打我。」
「小墨。」秦老太太心疼的老淚縱橫,佈滿老年斑的手顫巍巍的拉着秦墨的手:「小墨,是奶奶,別怕,有奶奶在,沒人敢打你。」
秦墨看清是秦老太太,立馬撒嬌:「奶奶,孫兒渾身好痛,一定要幫我報仇,把打我的那人,碎屍萬段。」
「行行,碎屍萬段,敢欺負我的孫兒,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秦老太太心疼的哄着。
萬美麗見人醒來了,也很是高興,激動的喊了一聲:「秦墨。」
秦墨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萬美麗,沒有搭理,而這時,秦維倉進來了。
秦墨又立即上演影帝般的演技:「爸,你這次可要幫我報仇,我的手被削了,這個仇不報,誓不為人。」
全須全尾的人,被削了手指,這樣的奇恥大辱,秦墨無法忍受。
他在圈子裏囂張慣了,這次卻當着那麼多人面被打成這樣送進醫院,他以後在圈子裏還如何抬起頭?
秦維倉看着不爭氣,闖大禍的兒子,長嘆一聲:「那你就真的要投胎重新做人了。」
「爸,你怎麼了,你兒子現在被打成這樣了,你總不能看着不管啊。」秦墨很是納悶,平常他再混賬,父親都慣着他,幫他善後,今天卻跟以前不一樣了。
秦老太太氣憤地說:「小墨被打成這樣,必須把打人的找出來,就是剁了那人一雙手,也不為過。」
秦維倉說:「打人者,我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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