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行的薄唇微揚,語氣是難得的溫和:「景樊,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故意讓你跪在這裏呢?不過就是看到你蠢的惹人生厭,給你一個小教訓罷了。」
陸景樊忍不住了,赤紅着一雙眼:「我跟你拼了!」
然而,他跪的太久了,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
陸慎行:「景樊果真是長進了,既然知道錯了,就起來吧,兄弟之間不用行這種大禮。」
「陸慎行,你戲弄我!我要殺了你!」陸景樊眼紅的幾乎滴出血來,滿眼都是恨意。
陸慎行俯身,扣住陸景樊的下巴,狠狠地抬高,看着他那一雙眼裏的恨意,忽而笑了:「想要殺了我?很好,記得保持住。」
他靠近一些陸景樊,聲音裏帶着殺意:「否則,我怎麼要了你的命!」
陸景樊僵住了,面色難看的不得了,身體因為恐懼戰慄着。
陸慎行的一句話,讓陸景樊勾起內心深處最深的恐懼,對陸慎行的恐懼。
他本來又跪了一晚上,這麼被一激,竟然暈了過去。
陸慎行嘖了一聲。
就這點膽子還敢肖想他的東西,簡直是可笑。
「景樊!景樊!」
楊春華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着高跟鞋叩擊在地面上的凌亂腳步聲。
陸慎行手腕一甩,將陸景樊甩在地上,一轉頭就看到撲過來的楊春華。
他淡淡說道:「二嬸來了,把景樊帶回去看看吧,身體也太柔弱了,才說了幾句話就暈過去了!」
「要不是你故意折磨我兒子,罰他跪,他能暈過去嗎?」楊春華怒吼道。
陸慎行的視線淡淡一掃:「看來堂弟這病是傳染病,瞧瞧,二嬸說話都不正常了。」
陸慎行的聲音非常輕,甚至是含笑的。
可停在楊春華的耳朵里跟惡魔的低語也沒有什麼區別,她嚇得打了一個寒噤,心中的憤怒哧溜一下就不見了。
楊春華連忙說道:「沒有,我很正常,我就是看到景樊暈倒太激動了,不是故意的。」
「當然了,我很願意相信二嬸的。二嬸,你也別愣着了,趕緊帶着堂弟回去吧。」
楊春華答應了一聲,立即去扶兒子。
陸景樊也是180的個頭,體重也有一百五十斤,楊春華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哪裏還有這麼力氣,一用力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就算是這樣楊春華也不敢叫人幫忙,咬着牙,硬撐着扶着陸景樊顫顫巍巍的離開。
嚴崢忍不住說道:「陸總,你這麼激怒他們,二太太跟二少可能要發瘋了。」
陸慎行沒有說話掏出手帕咳嗽了兩聲,等他將手帕拿開的時候雪白的帕子上殷紅一片。
嚴崢驚呼:「陸總!」
陸慎行擰眉:「喊什麼?」
嚴崢立即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他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以低低的顫抖的聲音說道:「陸總,我這就打電話給老謝,讓他給你看診。」
「不用。」陸慎行將手帕收在衣兜里:「回公司。」
「陸總」
陸慎行的視線掃過去,嚴崢只能閉嘴,心裏滿都是擔憂。
然而,他並不敢表現出來。
陸慎行的健康狀況事關重大,別說是他,就算是任何人都承擔不起他身體出事兒的責任!
嚴崢咬牙說道:「我這就暗部抓緊尋找紀岐黃的下落,就算是他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來!」
陸慎行的唇角揚起來一點,神情溫和:「嗯。」
嚴崢推着陸慎行走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被樹木遮掩的地方,有一個傭人一臉震驚的看着陸慎行剛才的位置。
大少他他吐血了!
二房小院。
陸景樊已經醒了。
楊春華指揮着傭人給陸景樊的膝蓋敷藥。
這麼跪了一晚上,他的膝蓋腫的厲害。
啪——
陸景樊一巴掌甩在傭人的臉上,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