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兒別慌,那是老二媳婦養的,大家別惹它它就不咬人。」
趙崇祥見過咪咪,於是趕緊拉着身邊慌亂的族人高聲喊,就怕他們這樣慌亂反而讓咪咪受驚發狂。
經趙崇祥一提醒也有人想起來以前陳氏說過的,「對對,這是崇霖他媳婦養的,就跟家禽一樣溫順,不惹它就不會咬人。」
他說咬人這兩個字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其實更怕咪咪吃人。
畜生就是畜生,別說這種猛獸了,就是家養的狗都還有咬人的時候呢。
他自己強制鎮定讓自己不要害怕,孟氏都敢養,她身邊那些人都活得好好的,那這畜生應該是不吃人。
大多數人都跟他一樣的想法,而有膽子大的孩子更試圖伸手去摸咪咪,但被咪咪一個眼神就嚇得趕緊收回手不敢再動作。
這種情況下孟嬌嬌也不可能再繼續待在馬車裏了,被孔氏和春桃攙扶着小心下車。
「知道你今日到家,我們準備了飯食就等着你一到就能開席,正是飯點的時候你們到得正正好。」
一番寒暄後族長就說要請孟嬌嬌入席,族裏幾個嬸子把孟嬌嬌圍在其中七嘴八舌又是說吃飯又是說恭喜,當着所有人期待的眼神孟嬌嬌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是三四十桌的宴席,就連出了五服的族人也來了,好多她連見都沒有見過。
在她與族長和族老們再三謙讓,在她的堅持下還是族長坐了上座,她坐在族老們下手。
孟嬌嬌以為他們會再提祖墳之事,沒成想從頭到尾只說了趙崇霖大難不死是大吉兆,又說去歲族中出了兩位秀才,今年春又有三個孩子考過了童生試。
那兩位秀才和三個孩子過來敬孟嬌嬌酒,孟嬌嬌見其中一個青年衣着樸素,又聽他說感謝的話才知道他讀書科考的費用都是從族裏公賬出的。
他家在他爹那輩就已經出了五服,要不是兩年前族長找到他家說族裏能供他繼續讀書,他也不可能有今日。
也是這一刻孟嬌嬌才明白族長今日這番作為是為哪般,他一個字也不說,只這幾個人往她面前一站,他就料定了自己會答應。
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實在難受。
族長十分照顧孟嬌嬌,見她吃得差不多了就說讓她回去休息,不用管他們這些人。
孟嬌嬌也不跟他客氣,當即就回去了。
村裏的老宅孟嬌嬌向來都住不習慣,也從來沒有把這裏當成家過,加上心裏有事更睡不踏實。
第二日孟嬌嬌回荷塘村去給父母上墳,出門的時候族長夫人和幾個嬸子一起過來。
「我們還說來跟你拉拉家常,你這是要去看你爹娘?」
其中一個嬸子頗有幾分為難地勸她,「比別怪嬸子多話,你現在懷着身子不好上墳,怕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
我不是說你爹娘,是那山上這種東西實在不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其實她們這麼早過來就是為了跟孟嬌嬌說這個,絕對是為了她好。
「要不你這樣,你去了別上山,就在村口燒,一邊燒一邊喊他們。
再給其他的燒些紙錢,這樣也是一樣。」
族長夫人見孟嬌嬌不說話,上前來拉着她的手輕拍,「嬸子知道你是想親自到你爹娘墳前去跟他們說說話,也想親自去看看。
可你這不是不方便嘛,你爹娘在天有靈肯定也不會讓你去的,可憐天才父母心,他們如何能看着你去涉險?
哪怕只是一個可能,他們也不會答應的。」
另一人又勸,「你要實在不放心,你就安排個人上去幫你看看,再燒些紙。
讓你大哥代你去,都是一家人,你爹娘還能不認自家親戚麼。」
趙崇祥自然是滿口答應,「幾位嬸子說的是,是有這種說法。
你就在山下燒,我過去了叫上孟長平一起去。」
這幾年趙崇祥跟孟氏那邊的人都熟了,尤其是有什麼事都是孟長平兄弟倆跑腿就跟他更熟了。
「那我就聽嬸子們的,要麻煩大哥和長平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