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沒有這個道理。」
孟常氏突然轉變了語氣,看着是要好聲好氣說話。
她兒子好騙,她可不傻,趙崇霖說這麼多還不是想讓梁氏離開。
呸!門兒都沒有。
梁氏要想離開孟家,要麼帶着她兒子除族,要麼死了屍體丟出去。
否則,永遠沒有可能。
她沉了臉嚴厲地看過在坐每一個人,一改往日撒潑耍渾的模樣,正經嚴肅起來。
「自古以來就沒有跟着出嫁女兒和女婿的道理,除非是沒有兒子、侄子的女人。
老三的雖然不在了,我孟家還在就絕對不可能讓梁氏去趙家,你們是盡孝了,我孟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你要是離了孟家,以後我死了下去都沒法兒跟老三交代。」
最後她定定的看向梁氏,大有梁氏敢說一句要走就是對不住孟家,對不住老三的架勢。
賤婦剋死了老三,害得孟家不得安寧沒好日子過,她休想離開去過好日子,就是熬也要熬死她。
梁氏只看着她的眼神就明白,她不會放過自己。
手突然被握住,梁氏表面不動聲色,放在膝蓋上的手回握住女兒的手。
孟嬌嬌手心裏都出了汗,她看向男人。
趙崇霖面上笑容不變,又順手給孟孝勝倒滿酒。
然後坐下迎上孟常氏的目光,不緊不慢地開口。
「這話就說遠了,什麼自古不自古的,規矩不都是人定的?
有些老思想來規矩該丟的就要丟,該改的也要改。
聽聞府城有一家書院很出名,曾出過宰府相公,也出過六元及第。
年後我打算到府城去闖一闖,也想找機會在那家書院為浩昌謀個名額,若是能運氣好多一個的話浩志弟弟也能去。
屆時大表哥在家好生經營鋪子將生意做大,再把契書上岳父的名字過給大表哥,而表弟去府城進學上進,待日後功成名就加官進爵。
以後,我們都要指望表弟拉拔跟着沾光。」
趙崇霖料到孟常氏不會輕易答應,這才想到用這個交換,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只是孟嬌嬌沒料到男人會這麼說,其他人也沒有想到,尤其是孟常氏和孟浩傑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動搖。
孟浩傑不了解孟常氏要熬死梁氏的心理,他只是怕事情敗露,但梁氏去府城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甚至還有好處。
孟孝勝想說把契書過戶到他名下,張了嘴話到嘴邊想到趙崇霖和老娘都不會答應,又咽了下去,但興奮的情緒卻下不去。
這種場合下沒有孟浩傑說話的資格,他只看着奶奶。
被所有人注視着的孟常氏斟酌良久之後才開口,「你也說名額難弄,等你什麼時候弄到了再說此事。」
到現在,再說什麼孝順面子的話都是假的,多的話也不用說了。
趙崇霖沒多想,直接拍板落實。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媳婦兒說把鋪子宅子給他們,給不給都是他們在用着,對他們來說誘惑不大,必須再加籌碼。
對孟孝全來說從頭到尾都不關他的事,他只吃喝。
為兒子要個名額?趙崇霖能給?那小子值得他開這個口?
孟常氏既要讀書名額,也要錢財,更不會放梁氏離開。
她現在答應着,到時候再說。
這頓酒席看着賓主盡歡,實則各自藏着小心思。
吃完趙崇霖還顧了馬車送他們回去,又答應孟浩傑幾日後的宴請。
孟浩傑這次請趙崇霖是為岳家,之前岳父提過趙崇霖手裏掌着碼頭,想請他吃飯。
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一年到頭要送多少利益到趙崇霖手裏去,就算趙崇霖明年要走也能趁此機會問問接手的人是誰,提前跟對方打好關係。
人都走後孟嬌嬌問他,「相公說那個書院肯定難進,一下要弄兩個名額可以嗎?」
她不覺得男人是說的假話誆騙他們,他既然說了就肯定是真的。
若是浩昌能進那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