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落,雲瓷臉色微變。
看着雲瓷的反應,季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雲瓷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有些人本不該出生的,可偏偏出生了,改變了他人的命運,可即便如此,早晚有一天,冥冥之中也會被命運給懲罰。」
雲瓷衣袖中的拳頭緊緊攥着。
「胡說八道!」夏露聽不下去了,呵斥:「光天化日之下少扯這些鬼神之說。」
季安沒理會夏露的話,目光依舊是緊緊的盯着雲瓷。
雲瓷淺笑:「這就是之前季大人說過的命運?」
「是。」
雲瓷撐着下頜,饒有興致地問:「這麼說,季大人會看命?」
「略知一二。」
「季大人不妨看看自己的命運,將來會如何?」
季安猶豫了,目光環視一圈,雲瓷見狀擺擺手,讓侍衛退到了安全地方,季安這才開口,說了四個字:「位極人臣。」
「噗嗤!」雲瓷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一隻手撐着額,笑容里毫不遮掩的諷刺。
「娘娘或許不信,但微臣日後一定會位極人臣,名流千古,後人稱讚。」季安信誓旦旦地說。
雲瓷停下笑容,又問:「那為何季大人要冒充陸硯深的身份?」
季安眼眸一縮。
「季大人應該是陸硯深曾經的部下吧,費盡周折來了京城,壞事做盡,就是要做盡,就是想趁亂上位?」雲瓷搖搖頭:「這樣的手段上位,季大人難道沒覺得很令人不恥麼?」
季安卻一點兒也不惱,神色淡淡地說:「娘娘錯了,五年之後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臨安。」
話落,雲瓷臉上僅剩的笑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小臉陰沉如水,眼中隱隱有幾分惶恐。
「娘娘,微臣可以救你。」季安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雲瓷;「娘娘得罪的人太多了,但只有微臣一人可以救你。」
夏露不知雲瓷作何反應,她自個兒是被氣得不輕,恨不得衝過去狠狠地扇季安的嘴巴。
登徒子!
「娘娘若是不信,咱們賭一局如何?」季安問。
「以何為注?」
「娘娘!」夏露急了,怎么娘娘糊塗了呢,竟然被這個登徒子牽着鼻子走?
雲瓷衝着夏露使了個眼色,夏露無奈閉嘴。
季安笑道:「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微臣有問題,但卻遲遲沒有動手,必定是猜不到微臣手裏究竟有多少底牌。」
「季大人何必兜兜轉轉,直接說吧。」雲瓷表現得很沒有耐心了。
季安看了眼夏露。
雲瓷擺擺手,夏露咬着牙退下了。
「現在可以說了?」
「微臣手裏有陸硯深曾經的部下,娘娘若是贏了微臣,微臣願意提供名單,另贈娘娘一處寶藏。」
「寶藏?」
季安點頭;「這是幾年前陸硯深發現的。」
雲瓷笑而不語,示意對方繼續說:「本宮又如何確定你說的話一定會發生呢?」
「有三件事,第一,三日後必定會天降大雨,五日內傍晚才能停,這場大雨讓導致京城郊外的一座大山坍塌,壓垮一座村莊,死傷無數。」
「第二,八個月後娘娘腹中孩子會胎死腹中,娘娘也會大出血而亡。」
季安說到這時,還有些惋惜:「娘娘若是儘快將孩子拿掉,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雲瓷的小臉已經陰沉沉了,心跳如雷。
「至於第三,等第一件事應驗了,微臣再說第三件事。」
不得不說,季安的話的確是擾亂了雲瓷的心智,她擺擺手,叫人將季安看管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
「娘娘,您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子不適?」夏露看着雲瓷慘白的臉色,隱隱有些着急。
雲瓷搖頭,腦海里全都是季安的話。
「娘娘,季安就是個神棍,有些話不必聽信的。」夏露道。
「扶本宮回去。」
一整日,雲瓷都有些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