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藥效發揮,
謝昌言慢慢睜開眼,她看向了雲瓷。
「太夫人怎麼這麼不小心,吃壞了東西,兩者相衝導致身子不適,幸虧太醫發現及時,否則小命就不保了。」
雲瓷似笑非笑的坐在了椅子上打量着謝昌言:「昨兒本宮還和允哥兒聊起了太夫人呢,您猜允哥兒怎麼說?」
謝昌言繃着唇。
「允哥兒哭着喊着不想來,太夫人,本宮實在是沒法子了,如若不然,你去求求皇上吧。」雲瓷聳聳肩,一副你隨便去告狀,本宮不怕。
夏露勸;「娘娘,您又忘了麼,皇上吩咐過日後謝家的事不必再回稟了,全都交給您處置,您怎麼還想着推給皇上呢。」
這話刺激了謝昌言。
「皇上真的這麼說?」她不可置信的追問。
夏露點頭:「前朝的事兒都忙不完,哪有時間處理後宮雞毛蒜皮的事兒。」
她緊咬着雞毛蒜皮四個字,也是在提醒謝家人,這些事兒在傅璽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
甚至包括了謝昌言的性命。
謝昌言臉色一沉。
「皇后,太夫人怎麼說也是長輩」紫煙正要開口,卻被雲瓷無情的打斷了:「本宮說話哪有你隨意插嘴的地方,掌嘴!」
雲瓷下令,兩個力氣大的宮女按住了紫煙肩,由夏露左右開弓,啪啪的巴掌聲格外響亮。
紫煙被打的小臉紅腫,又氣又慌,嘴裏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住手!」謝昌言大喊。
可惜,沒有人聽從她的話。
直到將紫煙打的嘴角不停的流血,趴在地上久久起不來,才算是停下來。
「皇后,這裏是舒芳閣,紫煙不過是辯解幾句,你又何必動手?」
打了謝紫煙,無異於就是在打她的臉。
皇后怎麼敢?
雲瓷神色依舊是淡淡的,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向謝紫煙:「別以為本宮不知謝家背地裏和邱麗勾搭的事兒,本宮今日就告訴你,納蘭家再被人算計,不論是誰,本宮都算在謝家頭上。」
紫煙趴在地上,仰着頭不甘心又充滿怨恨的看向雲瓷,手攥的很緊很緊。
沒理會紫煙,她又想看向了謝昌言:「本宮會親自將謝家祖墳刨了,追殺這世上所有和謝家有血緣之人,讓這世上從此以後再無謝家。」
謝昌言冰冷的眸光就這麼盯着雲瓷。
「來人!」雲瓷喊。
一杯毒酒遞了到雲瓷手中,她彎腰握住了紫煙的下頜,猛的抬起,將毒酒灌入紫煙的喉中。
紫煙拼命的掙扎,卻被人緊緊按住了,被迫咽下了毒酒,她蜷縮在地上,伸手去扣嗓子眼。
可惜,藥效發作的太快了,她渾身緊繃着,疼的在地上打滾兒。
「謝大姑娘,太夫人醫術高強,你若是求得了太夫人的原諒,她必定能救活你。」
雲瓷對着小太監吩咐:「今日不論太夫人需要什麼藥,都可以取來,務必要配合。」
「是。」
臨走前她看見了謝紫煙衝着謝昌言磕頭,也看見了謝昌言冰冷刺骨的眼神暗含殺氣。
「娘娘,謝太夫人會救大姑娘嗎?」夏露想了半天,一時也叫不準會不會。
從她了解的看,謝昌言很疼愛謝紫煙,一定會出手,可謝紫煙有做過太多的蠢事。
謝昌言又要擔心會不會暴露醫術。
「她不會。」雲瓷很篤定。
謝紫煙已經是一枚棄子了,南宮祈臨走了都沒有將人給帶走,說明謝紫煙最後的利用價值也沒了。
而且她太蠢了,容易壞事。
最重要的就是謝昌言隱瞞了這麼多年的醫術,不會因為謝紫煙暴露。
「那娘娘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夏露問。
「拭目以待瞧瞧謝太夫人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好。」
不救謝紫煙,那小謝先生,允哥兒,還有其他人呢,她就不信謝太夫人能一直隱忍下去。
江家
納蘭清回去後陪着江老將軍一塊吃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