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面帶駭然,萬萬沒想到陸昊陽這小傢伙竟然是一名武宗,而且還是實力遠在他們三個之上的武宗。
要不是他實力夠強,陸昊陽那一拳足以廢了他的爪子。
陸昊陽聳着肩,迎上病秧子老王目光,「關你屁事!」
「老王,別跟他廢話,殺了他!」老柳開口,語氣中充滿殺意。
顯然,三人中實力最強的應該就是病秧子。
「小子,你要是能夠抵擋住我一曲的攻擊,我就饒了你,若是抵擋不住,就留下吧!」
病秧子說完,抬手吹起手中玉笛。
頓時,一股悠揚的笛聲迴蕩在殯儀館中,只是那曲聲落在陸昊陽耳中卻是一片肅殺之力,仿佛有無盡的殺意凝聚成千百萬把鋒利的刀子朝着他斬來!
陸昊陽不敢大意,眼前病秧子是他目前為止遇見的最強之人!
隨即,陸昊陽從口袋中掏出剛剛到手的枯木逢春,摘下一片葉子放在嘴邊。
吱——
葉子發出尖銳的聲音,讓正在吹笛的病秧子,眉頭微微一簇,那股肅殺之感,仿佛變弱了幾分。
陸昊陽並不會吹曲子,但葉子在他嘴角每發出一個音節,病秧子便臉色難看幾分。
陸昊陽吹出來的音節就像是一把鈍刀,將病秧子萬千刀子盡數給攔下來。
笛聲越來越急促,笛音甚至如同流水一般從笛子之上蕩漾開來。
一旁的老柳臉色蒼白,露出幾分痛苦之色,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即便病秧子的曲不是針對他,也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可見病秧子之強。
隨着曲子的急促濃烈,仿佛有一陣陣戰鼓聲在虛空響起,迴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
陸昊陽吹得不疾不徐,音節如同大道之音,每一次吹出,肅殺之氣便降低一分。
忽然,陸昊陽鼓起腮幫子,猛地一吹!
吱吱——
葉子煽動起來,隨着震動的頻率,出現急促的吱吱聲。
嗯哼——
笛聲戛然而止,病秧子蒼白的臉上湧起一抹潮紅之色,震驚萬分地盯着陸昊陽。
「你到底是什麼人?」病秧子無比震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天下能破我笛聲之人,屈指可數!」
老柳難以置信地。
陸昊陽年紀太輕了,不僅僅擊敗他,就連病秧子都給擊敗了,這簡直令人難以想像!
若是任陸昊陽成長下去,日後成就不可估量。
「我是什麼人,你就不用管了,你們三個是什麼人,為何一直在這殯儀館?」陸昊陽問出心中疑惑。
病秧子調整氣息,收起玉笛,回道:「我三人乃是『幽冥三鬼』,並非不想離開這裏,而是當初為了治病,被人騙到此地,再後來就被困於此。」
「治病?被人騙到此地?」陸昊陽有些無語。
他沒想到憑三人如此強的力量,竟然還能被人騙了,簡直是笑話。
他有些好奇是什麼人有那麼大的本事,把三個宗師強者騙到這裏。
「也不怕你笑話,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三十多年。」病秧子又道。
陸昊陽再次打量病秧子,他體內確實有一股躁動的血煞之力。
「治病麼?」陸昊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真是巧了,剛好我也會治病!」
「小子,不要以為你實力比我們強,就自大到以為可以治療我們身上的病,我們體內的血煞早已與此地的陰煞融為一體,想要徹底解決,就憑你還不夠格!」
老柳冷哼一聲,實力不如陸昊陽,只好在醫術上譏諷他一番。
陸昊陽聽到這話,呵呵笑了起來,「也不是我說大話,這天底下,還沒有我治不了的病。」
「你就吹吧,你要是真能治好我們三人的病,老頭子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
老柳收起自己的鋼爪,調整氣息。
陸昊陽收起笑容,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沉吟道:「你們體內的血煞是因為功法倒行逆施導致,而此地是一塊陰地,正好可以平衡你們體內的血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