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溪沒說話,只是坐在床榻邊,安靜的看着厲景煜。
她對厲景煜的感情很複雜。
第一次見面,她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佔有和保護欲,他打造的人設是拜金缺錢,她就想要給他足夠的錢,養着他,支撐起他的自尊心和虛榮心。
可惜,這一切都是謊言。
他根本不缺錢,還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留戀花叢
那時候,傅文溪覺得,自己這一生都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居然讓一個花花公子給騙了人騙了心。
她當時只覺得自己可笑。
可轉念一想,似乎也是好事,她這種人,這種原生家庭,生來就有的千瘡百孔,也不支持她擁有一段完整的愛情。
而她,也從未將愛情放在第一位。
「你該回去睡覺了。」傅文溪起身,讓厲景煜離開。
「所以,不管怎麼說,你都會選擇拋棄我。」厲景煜將傅文溪困在牆上。
「去父留子。」傅文溪淡淡開口。
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要肚子裏這個孩子。
「好啊」厲景煜諷刺的笑了一聲。「那就互相利用」
厲景煜抬手摁住傅文溪的腦袋,吻了上去。
傅文溪沒有躲,但也沒有回應。
她麻木的看着厲景煜。
這種在陽光和呵護中長大的少年,又怎麼會真的愛上千瘡百孔的帶刺玫瑰啊
除非,他腦子壞掉了。
「可以了嗎?」傅文溪淡漠的問着。
吻夠了?
厲景煜蹙眉。
真想把眼前的女人打傻,這麼冷靜太不給人面子了。
「我要在這睡。」厲景煜指着床。「這是我家。」
「行,我睡沙發。」傅文溪要走。
「沙發也是我的。」厲景煜生氣的說着。
傅文溪看着厲景煜,還是那麼幼稚,一點都沒變。
「行,睡吧。」傅文溪轉身,回到床上。
厲景煜嘚瑟的挑眉,關上房門還要上鎖。
免得半夜傅文溪跑了。
傅文溪嘆了口氣,躺下後閉上雙眼。
厲景煜幼稚的往傅文溪身邊靠,不敢直接把人抱在懷裏,就只能背對背緊緊貼在一起。
傅文溪無奈的深吸了口氣,他要是再往這邊擠,自己就要摔在地上了。
見傅文溪沒有反抗,厲景煜小心翼翼的翻身,看着傅文溪給他的背影。
這女人真的一點心都沒有啊。
幾次抬手,厲景煜想要把傅文溪圈在懷裏,可他不敢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厲景煜想要繼續翻身背對背的時候,傅文溪翻身了。
他們兩人面對面,彼此凝視着對方。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終,是傅文溪主動靠近,窩在了厲景煜懷裏。
厲景煜愣了一下,身體僵硬。
半天才反應過來,抬手緊緊把人抱在懷裏。
他很想說對不起,是他沒有能力保護好她
可他又覺得對不起太過蒼白無力。
「白賀銘,本來就不是善類,白家和韓三爺過去來往密切,可韓三爺那裏卻沒有保留白家的犯罪證據,甚至連程虎那裏都沒有這說明,白家是有些手段的。」傅文溪小聲開口。「傅家本來就是個黑鍋,白賀銘想背,就讓他背,你別搶。」
厲家別去惹一身騷。
「你是打算,放棄傅家?」厲景震驚。
傅文溪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救傅氏集團才嫁給白賀銘的?
「惡魔就應該一起下地獄」傅文溪深意的說着。
對於傅文溪來說,原生家庭的可怕,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從小,她在父親畸形的教育里長大,仇視和噁心着一切。
傅氏集團,是罪惡的具象化。
她從未真正想要保住它。
「我會毀了他最在乎的一切」傅文溪冷笑。「所以他想毀了我把我拖下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