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看着裴川,蹙眉,臉色沉了下來。「你可以不理解,但請你不要詆毀!」
裴川臉色也越發難看了。「呵這麼護着他,看來你們確實是那種噁心的關係。」
顧昀握着手機手指發緊,猛地站了起來。「對,我們就是那種噁心的關係,我想現在呼吸都髒了你家的空氣,所以,讓我離開。」
說完,顧昀往門口走去。
「顧昀!」裴川起身,扯住顧昀的後衣領,把人拽了回來,扔在沙發上。「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呵」顧昀冷笑,他知道裴川為什麼生氣,因為之前覺得能掌控的人,突然不能掌控了,還變得不聽話了。
他只是那可憐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就那麼缺男人?」裴川生氣的問着。「唐錦洲就他媽是個瘋子。」
「你也挺可憐的。」顧昀諷刺裴川。「像你這種沒有原生家庭,需要靠別人才能活到現在的人,心理陰暗程度比我要噁心!」
顧昀說完,自己也愣了。
他們兩人就像是滿身傷痕的刺蝟,彼此都用最尖銳的刺傷害着對方。
裴川的氣壓有些低,大概這些話真的刺激到了他。
顧昀別開視線,起身再次想走。
「裴川,你放開我!」
這次,裴川直接怒了,把人拽進房間,關了起來。
「在唐錦洲的事情解決之前,不許見他。」裴川沒收了顧昀的手機。
顧昀用力拍門。「裴川,你混蛋,你憑什麼關我,你限制人身自由,我告你!」
裴川沒理會顧昀的話,拿着顧昀的電話,接通的唐錦洲的電話。
「寶兒,今晚想吃什麼啊?」電話那邊,唐錦洲聲音有些賤嗖嗖的。
裴川蹙眉,臉色很不好。「他今晚不回去了。」
「」電話那邊的唐錦洲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但他還是一下就猜到了聲音的主人。「裴川?」
「難得你能聽出我的聲音。」裴川沉聲再次開口。「不管你和朴家白家又想玩兒什麼花樣,不要把顧昀牽扯進來,他已經廢了一條腿,我不希望他搭上命。」
「你和顧昀什麼關係?這麼關心他?」唐錦洲笑着問了一句。
「你和他什麼關係?」裴川蹙眉。
「互相解決需求的關係?」唐錦洲說的模稜兩可,但擺明了是故意刺激裴川的。
裴川臉色越發難看,直接掛了電話。
屋裏,顧昀還在踹門,他現在挺鬧騰,和剛來海城時安靜的樣子截然不同。
裴川覺得可能是自己把顧昀慣壞了,就不該給他任何一點好臉。
可顧昀說的也沒錯,他就是無父無母靠別人活着的可憐蟲
瀾庭酒店。
唐錦洲靠在無邊泳池裏,長發濕潤,隨意披散,雙臂搭在游泳邊緣,慵懶隨性,眸子裏帶着邪魅與張狂。
周身的肌肉線條清晰且有張力,夜色下魅的讓人有些血脈噴張。
「先生,您的酒。」服務員端着酒杯過來,緊張到不敢看唐錦洲的眼睛。
仿佛他是那種會在暗夜中吸人血的吸血鬼。
「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嗎?」唐錦洲端過酒杯,沉聲問了一句。
服務員沉浸在他的美貌中,差點摔倒,被一旁的黑衣助理扶了一下,快速離開。
助理蹲在唐錦洲身側。「查到了,您親生父母的死因,與白家家主,白振華有關。」
唐錦洲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父母去世,他被送去了孤兒院。
因為年齡太小,他在孤兒院受盡欺辱,終於遇到了伯樂,唐家家主
是唐家老爺子將唐錦洲領回家,所以,即使唐錦洲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做顧臣彥的影子,替他抵擋全部惡意與傷害,可他依舊感激唐家。
他沒有理由恨唐家,更不會恨顧臣彥,因為他明白凡事皆有因果,如果唐家不選他,他這一輩子都是孤兒院被人欺負的那個幼小孤兒,他甚至有可能活不到成年。
但唐家收養了他,給了他一條截然不同的路,讓他擁有着唐家的人脈與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