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瑩看出古聖超的窘迫,起了疑心猜忌道:「你,那邊不會是有了相好吧?」
古聖超撓頭,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如實道:「我在四王谷已經成親了。」
「你……」丁瑩氣憤至極,舉起馬鞭就要狠狠抽古聖超,猶豫着卻不忍下手,最後竟然淚如泉湧,憋屈道:「你就知道欺負我。」她調轉馬頭往來時路奔去。
古聖超已經做好了挨鞭子的準備,本來是他對不起丁瑩在先,受點皮肉之苦也是應該,只要能讓她回心轉意比什麼都強。
不料丁瑩鞭子沒有落下人先跑了,古聖超後面緊追。江婉和冉登甲也猜到兩人或許有誤會,停下等待。
丁瑩在馬背上哽咽,馬兒奔跑速度不快,古聖超輕易就能追上。可是他暫時想不出該怎樣規勸,只好跟在後面生怕她再生事端。
馬兒不見有人催動,跑了一段路程緩緩停下,丁瑩聽到古聖超後面跟來,回手就是一鞭子。
「啪!」
馬鞭不偏不倚正巧甩到古聖超臉上,抽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痛。
丁瑩以為古聖超會躲,出手全無顧忌,見真的抽到他臉上,頓時嚇得慌了神,「你,你為何不躲?疼不疼?」丁瑩心疼,縱馬過去伸手去摸。
「啊!」古聖超疼痛忍不住叫了出來,丁瑩嚇得手足無措,眼淚再次涌了出來,這次的淚水是為古聖超而流:「古大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古聖超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抓住丁瑩的手深情望着她:「你還生不生我的氣了?」
「不生氣了,是我不好。」丁瑩低下頭趕緊道歉,委屈巴巴的樣子着實讓人憐惜。
古聖超嘆息一聲道:「是我不好,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他說的是心裏話,他和丁瑩相識最早,一起經歷了風風雨雨。在兩人相伴返回七星崖的路上,一個腳踝斷裂不能行走,一個丹田破碎如同廢人,互相扶持和鼓勵着一路前行,這種情況下建立起來的情誼最是難忘。在古聖超心裏,丁瑩就是他唯一的妻子,誰也替代不了。可是造化弄人,後來柳惜眉和萬若的出現,讓他的感情世界波瀾起伏,但是他和丁瑩之間這種純真的感情,是誰也無法取代的。
「是我不好,我不該真的動手打你。」丁瑩難受道,古聖超受傷,傷的是丁瑩的心,她的心在痛。
古聖超將丁瑩攬在懷裏,兩匹馬兒也聽話的靠在一起。他心裏有萬千的話要講,偏偏不知該從何講起,只好自責道:「我該打,我總是讓你傷心。」他緊緊握住丁瑩綿軟的手道:「你見過萬若這個女子吧?」
丁瑩點頭:「見過,是呂前輩的同門師妹,很兇的。每次見到呂前輩就想捉了他去四王谷,可是她偏偏打不過,打不過還要打,弄得呂前輩沒有辦法就給她的酒里偷偷放了蒙汗藥,這才擺脫了她的糾纏。」丁瑩抬起頭擔心道:「怎麼,不會是她捉了你去的四王谷吧?」
古聖超尷尬地笑了:「確實如此,我沒有呂前輩的本領,卻學着給萬若下蒙汗藥,結果把我綁了去到四王谷。陰差陽錯,我又娶了萬若為妻。」
「什麼?你娶了萬若?她可是呂前輩的師妹,我還叫過她師叔呢!」丁瑩瞪大了雙眸注視着古聖超,覺得這件事匪夷所思。
古聖超現今想起和萬若的姻緣仍是猶如黃粱一夢:「是啊,我也是常常恍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世事難料往往讓人意想不到。就像咱倆的每次相遇,總是一言難盡,驚喜中帶有惶恐,命運好像在捉弄我們,不能好好的相聚。」
丁瑩回想起兩人的相遇也是苦笑,第一次兩人都負了傷,第二次是在大牢,第三次在這裏,每次都不能讓人心情愉悅。她嘆了口氣道:「呂前輩知道你和萬若的婚事嗎?」
「應該不知情吧,呂前輩看淡江湖中的恩怨,早就放下了所有,估計也不會介意,我找時間向他解釋吧。」古聖超想起這件事情也是頭疼,幸好當初拜師不成,要不然這輩分可真是亂了套。
古聖超牽了丁瑩的手,兩人並轡前行,遠遠看到江婉二人,丁瑩急忙鬆了手跟在古聖超後面,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不敢見人。
果然,江婉看到古聖超臉上的血痕驚愕道:「古大哥,你臉上怎麼受傷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