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抱夠了沒有?」
石室內,白珂趴在冷雲肩頭良久,不禁輕聲問道。
「沒,再抱一會兒!」
冷雲搖了搖頭,心中正在飛快思索着該如何不被白珂發現眼睛的異樣。
如果眼睛一會兒就能緩過來,那此時如實相告,只能徒增擔憂。
如果眼睛永遠都不會好了,那麼將來再說也不遲。
倘若現在說了,極有可能會讓白珂聯想到血咒,平添許多憂慮。
總之,不能讓她擔心!
被冷雲抱在懷中的白珂並未察覺到什麼異樣,只是以為這木頭剛剛一本正經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這會兒有些反悔了,便老老實實的側頭靠在冷雲肩上,目光恰好落在原本矗立着石柱的位置,不禁問道:「誒,那石柱縮下去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個洞口,我們不下去看看嗎?」
「不急,再抱一會兒!」
冷雲思索良久,還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說辭,只得再次推脫道。
白珂默默一笑,輕聲道:「你要是真後悔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也來得及,反正我說過的話,絕不後悔!」
「啊!?」
冷雲連忙鬆開白珂,仰頭四十五度角望着石室上方,正色道:「我只是擔心你受傷,並不是反悔,再說就算反悔那也不能在這裏煮飯吶,旁邊兩個死人,門口一條大魚,這成何體統!」
白珂看着義正言辭的冷雲,皺眉道:「所以你是想等出去以後再說?看來你還是後悔了!」
冷雲嘴角微抖,搖頭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還是趕緊下去看看吧!」
「切,口是心非!」
白珂見冷雲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仿佛看穿一切般撇了撇嘴,同時心中暗嘆師父說的果然不錯。
腰裏別把刀,平常裝冷麵刀客的男人,不是正經,而是悶騷!
但那種事情,自己在感動之餘,主動提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絕沒有再三再四的道理。
人家屢次推諉,自己非要白給,那成什麼了!
江湖女俠,也是要面子的啊!
除非,下次是這木頭主動提議,那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考慮一下
「咳咳!」
冷雲輕咳兩聲,故作深沉的低下頭,避免與白珂的對視,認真提議道:「這座石室在水下,下面就算另有空間,估計也不會有其他的出路,所以牆壁上的鏡子等走的時候再取就好,我們先看看下面有什麼,你去拿油燈,我去撿大槍!」
「好!」
白珂見冷雲認真起來,便也收拾起多次被挑動的心緒,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去撿起油燈。
冷雲耳聽着白珂已經轉過身,當即依照記憶中的方向,故作鎮定的邁開四方步,暗自用雙腳不斷的四下劃拉着。
嘩啦~咣當!
玄鐵大槍被冷雲掃地般的腳尖踢中,頓時發出一陣輕響。
白珂提起油燈,詫異的轉頭望去,正看到冷雲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將大槍撿起,不禁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冷雲當即一手持槍,一手扶着腰,背對着白珂說道:「剛才從石門翻下來的時候,可能閃到腰了,這會兒有些酸疼,不過緩會兒就好了!」
白珂聞言不禁輕輕挑起眉頭,一臉狐疑的看着冷雲的背影。
按理說,底子打得這麼好,武藝又練到同齡人拍馬都趕不上的程度,不應該翻個跟頭就閃到腰啊?
這種級別的武人體魄,再加上年輕體壯的優勢,傷筋動骨還能活蹦亂跳才是正常,哪疼都不應該是腰啊!
「咳,那什麼,咱們這就下去吧!」
冷雲遲遲沒有聽到白珂的回應,不禁輕聲提議道。
「好,你等一下啊!」
白珂回過神來,連忙應了一聲,俯身收起龍筋,又將衣衫包裹的魚叉和明鏡收進登山包,而後快步趕上前,主動攙扶住看似行動不便的冷雲,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直到兩人走到洞口之前,白珂還是按捺不住的問道:「你剛才那么正人君子,認識喬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