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那我們就回去了,可是您身邊」
山路上,兩名軍士牽上戰馬,頗為擔憂的與韋尊作別,言語間滿是對寧沖的戒備。
韋尊面帶微笑,輕輕搖頭道:「沒事,你們既是軍中之人,就該知道寧沖本質不壞,向來恩怨分明,與呼延雄之間的恩怨又豈會牽扯到旁人身上,況且我這輩子沒吃過呼延家一粒米,沒叫過呼延雄一聲爹,他就算再想報仇,找我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兩名軍士聞言,覺得十分有理,默默看了一眼旁邊臉色微變的寧沖後,方才上馬離開。
待到二人走後,寧沖忽然開口道:「你剛才對他們說的才是心裏話吧?你該不會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殺冷雲,跟着我只是想找機會添亂吧?」
韋尊微微一笑,攤手道:「那你怎麼不說,我跟着你其實是想等找到冷雲後,和他聯手把你幹掉呢?」
寧沖點了點頭,淡然道:「也有這種可能。」
韋尊抬手攏了攏一襲長發,笑着說道:「我和你說的都是真話,我並不希望他和我妹子牽扯過深,所以必須要當面教訓他一頓,你若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就此分開,又或者你現在殺了我,以絕後患!」
寧沖默默審視韋尊,搖頭道:「無論你是什麼目的,其實都無所謂,你有幾分斤兩,我再清楚不過了,就算你要幫他,也基本等於添亂,我沒必要攔着你,而且我的一位老友叮囑過,讓我多和人說說話,有助於壓制心魔,你幫不上冷雲,倒是能幫幫我。」
韋尊皺眉看着寧沖,咬牙切齒道:「你這話說得有點太侮辱人了,現在就當我是要幫他,咱們打一架吧!」
「別了,若是把你打傷了,只會耽誤趕路。」
寧沖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隨即問道:「剛才自曝身份的時候,你為何會突然假冒冷雲,難道你早就看出他們的來意了?」
韋尊見自己在寧沖面前完全得不到一點尊重,只得嘆息着抬手扶額,淡然道:「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豈會知道他們的來意,只是不想給妹子添亂罷了!」
「哦?」
寧沖頗為意外的看着韋尊,不解其話中之意。
韋尊則坦然道:「雖然你若想痛下殺手,那兩個官兵就沒可能活着離開,但世事無常,誰敢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我這些年潛心武道,山上的事都交給了自家妹子,本來就虧欠她許多,如今龍頭山崛起,天元山想要獨霸,官府的注意力也應該全在他們的身上,正是蛟龍山從中獲利的大好時機,我此時自曝家門,截殺官軍,萬一走漏了消息,豈不是給我妹子搗亂?」
寧沖點了點頭,瞭然道:「怪不得你就算是餓肚子,也不想回蛟龍山,這是準備將整座山寨都託付給赤練蛇,也多虧了有你這樣一位不負責任的兄長,才能機緣巧合的騙出他們的來意!」
韋尊皺眉看着寧沖,忽然說道:「可你不覺得這件事裏,有些不合情理嗎?」
寧沖眉頭一挑,茫然搖了搖頭。
韋尊席地而坐,正色道:「我妹子與冷雲見過兩次,每一次都給鎮北將軍府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太歲山一戰就不說了,我相信就算死再多官兵,對於鎮北大將軍來說都不值一提,畢竟連堂堂玉面將軍都給逼到山裏做土匪了,可見那位大將軍不是個善待下屬的人,但是老陰山一行,冷雲作為主導之人,可是帶着土匪將呼延家祖墳洗劫一空,這事你知道吧?」
「略有耳聞!」
寧沖莫名回想起了連環寨內死去的袍澤,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講講其中的細節!」
韋尊頓時嚴肅起來,認真說道:「呼延家的祖墳里,埋着一種可以讓將死之人,始終維持性命的藤蔓,冷雲可是帶着一群土匪,將呼延家活着的歷代先祖全都從棺材裏拖出來宰了,而後來官兵攔路,當面告知冷雲的身世,他卻根本不為所動,反而帶着土匪對官兵痛下殺手,全程沒有對自己身世有一絲一毫懷疑,甚至就連我妹子也堅信,冷雲與呼延家沒有關係。」
寧沖席地坐在韋尊面前,皺眉道:「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告訴我冷雲並不是呼延雄的兒子,讓我不要找他報仇?」
「這些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