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柳樹村。
「請問,您就是齊軍爺嗎?」
「我是姓齊。」
「這是寧將軍給您的信,請您務必立刻看上一眼!」
「嗯?」
齊康長滿是詫異的接過信件,上下打量着身前之人,隨手抽出信紙,低頭掃了一眼後,不禁問道:「他讓我帶人前去幫忙,可我能帶什麼人啊?」
「信上的內容,在下一無所知,還望軍爺早做決斷,我也該回去復命了!」
送信之人搖了搖頭,轉身便上馬離去。
齊康長看着那騎馬遠去的背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聽到了村內傳來士兵晨練的聲音,無奈嘆道:「寧沖啊,寧沖,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我這有三千兵馬不假,但這些人馬不歸我管啊!」
「師父,聽說有人找您,是二師父嗎?」
正在這時,身材魁梧的杏兒走出村子,來到齊康長身後,低聲詢問道。
齊康長收起信件,轉身看向這些時日身材明顯瘦了兩圈,但體魄更顯威武的徒弟,苦笑着說道:「你二師父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為師這些天需要出去一趟,你就繼續留在村子裏,自己練習吧!」
「二師父有麻煩,那我也要去!」
杏兒自告奮勇道。
齊康長一臉欣慰的笑了笑,但還是搖頭拒絕道:「只是麻煩,沒有危險,我和你二師父聯手,足可在這關東山里橫着走,只是你二師父身份特殊,若是將你牽扯進來,保不齊有人會趁機大做文章!」
杏兒若有所思的看向村內,低聲道:「難道師父是想帶着官兵前去相助二師父?」
齊康長點了點頭,無奈道:「此行是為了替你二師父找一個仇家,必須要帶上足夠的人手才行,這些官兵雖然一直隨我訓練,但他們只能聽呼延嘯雨的調遣,所以我必須想辦法說動呼延嘯雨,同時又不能輕易將你和二師父的關係暴露給他,不然他今後難免會對你動什麼歪心思!」
杏兒眉頭微皺,有些疑惑的看着齊康長。
齊康長一怔,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因為寧沖故意接近你,甚至是欺騙你的感情,雖然我知道你爺爺也很想促成你們的婚事,雖說只要能明媒正娶,有沒有感情都無所謂,但其中若是摻雜着一些利用和哄騙,為師也擔心你日後傷心吶!」
杏兒恍然一笑,隨即看向齊康長腰間的兩柄橫刀,伸手道:「這個簡單,師父這兩把長刀,先借我用用!」
「你學的是棍法槍法,要刀做什麼?」
齊康長一邊隨手抽刀,一邊好奇問道。
杏兒決然道:「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這就去殺了呼延嘯雨,然後投奔石頭小弟,師父儘快可以將兇手推到土匪身上,然後帶着其餘官兵前去幫助二師父!」
齊康長聞言,立刻雙刀歸鞘,皺眉道:「你真不愧是寧沖教出來的,那傻小子招你惹你了?怎麼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啊?為師帶你習武,是不想浪費你的天賦,是為了讓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不是為了讓你恃強凌弱,欺壓弱小的!」
「哦~」
杏兒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殺人。
齊康長嘆了一口氣,緊接着便繼續叮囑道:「還有啊,你別總想着去當土匪,那個小王八蛋不,你那個小弟若是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來了,務必要讓他留下來多住兩天,為師也好見見這位故人之後,順便和他探討一下武藝,哼哼!」
「哦~」
杏兒看着面目猙獰,仿佛要吃人的齊康長,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行了,我們長輩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自己去林子裏練功吧,為師也該想辦法前去幫忙了!」
齊康長拍了拍杏兒的肩膀,輕聲叮嚀道。
杏兒心中雖然還有擔憂,但實在磨不過師父的注視,只好轉身走入林中。
齊康長抬手搓了搓臉,長長嘆了一口氣後,大步向村中走去,心中已然下定了決心。
當謊言無法達成目的,真誠就是最後的手段!
村內,廣場之上。
三千官兵整齊隊列,操練着軍中的槍法和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