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啊,我閨女今後就交給你了,你可千萬要照顧好她,這關東山能不再來,就儘量別再回來了!」
酒席散去,吳老二拉着姑爺的手,一臉不舍的叮囑道。
「岳丈大人放心,只要小婿還活着,絕不會讓人再碰她一根手指頭!」
黑衣男子正色道。
「誒,好姑爺!」
吳老二點了點頭,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仔細疊好的紅布,打開後露出了一隻頗有些滄桑感的銀鐲子,說道:「這東西可能也不值錢了,但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你不只是我的姑爺,也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這東西就算是我的謝禮,也算是送你們的賀禮,千萬別嫌他寒酸啊!」
黑衣男子有些遲疑的看着被吳老二視若珍寶的鐲子,最終還是抬手接過,一臉認真的對吳老二說道:「就算我不是您的姑爺,也沒救過您的女兒,這隻鐲子也足夠換一張紅牌了!」
「嗯?」
吳老二茫然看着姑爺,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黑衣男子忽然一笑,搖頭道:「小婿喝多了,說了些胡話,請岳丈大人勿怪!」
「哦,沒事,沒事!」
吳老二聞言也並未多想,隨意擺了擺手後,滿是不舍的看向緊緊依偎在母親懷中的大蓮。
「娘,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將來我們在山外的日子穩定了,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大蓮摟着母親的脖子,哽咽着叮囑道。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嫁出去了就別再想着回來!我和你爹還有鄉親們都是從小生活在這裏的,那個時候附近還沒有土匪呢,現在就沒有給土匪騰地方的道理!可你不一樣,只要你能沒病沒災的活着,我和你爹就安心了!」
大蓮娘含淚推開女兒,一臉倔強的叮囑道。
黑衣男子抬手拉住還想撲回母親懷抱的大蓮,沉聲向吳老二夫婦和一眾送行的鄉親們說道:「岳父岳母,各位叔伯嬸娘,天涯路遠,各位多多保重!」
在鄉親們揮手相送中,一對新人終於轉身離去,走入茫茫雪山之中。
原本了無生機的小山村,經過一天的熱鬧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多了幾分希望,各自返回家中。
而一對本該向山外走去的新人,卻在林間拐了個彎,繞到了小山村和虎王山之間的必經之路上。
「以後再也見不到爹娘了,嗚嗚嗚」
即便已經走出很遠,可大蓮依舊靠在夫婿懷中哭個不停。
黑衣男子無奈搖了搖頭,抬手摸向耳後。
刺啦!
隨着假面被撕下,冷雲終於恢復真容,看着懷中哭哭啼啼的白珂,皺眉問道:「千面門練功的時候,是不是必須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偽裝之中,不能做任何被偽裝之人做不到的事情?」
大蓮頭頂着冷雲胸膛,邊哭邊點頭。
冷雲倒吸一口氣,輕輕抬手探到白珂耳後,幫她撕下了假面。
「呼哈」
白珂突然止住哭聲,轉身張開雙臂,平復着屬於大蓮的離別感傷,並且逐漸浮現出屬於白珂的笑顏,激動道:「練功完成,這半個月終於自由了!」
冷雲看着手中的兩張假面,轉而向背對着自己的白珂問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不幫你撕下面具的話,你要偽裝到什麼時候?地老天荒嗎?」
「笨!」
白珂轉過身來,從冷雲手中拿回兩張假面,正色道:「練功的面具是有時效的,一般都是三天後自動脫落,到時候本女俠還是可以恢復原貌!」
冷雲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千面門的易容術能夠冠絕江湖,不是沒有原因的!」
白珂雙臂環抱在胸前,一雙美眸望着冷雲,得意道:「你以為我在練功,只是為了練習易容術嗎?那你可太小看千面門了!」
冷雲愕然,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師父有看破人心的本事,難不成是跟着師娘練出來的?」
「對嘍!」
白珂笑着點頭,轉過身邊走邊說道:「千面門練功的規矩,帶上假面就成了另一個人,要由心感受每一個不同的人生,並且絕不能讓偽裝的經歷影響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