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山上還有高手?」
韋尊看着米四海,心下不免好奇起來。
「哼,這麼說吧,段歡親手滅的金猞猁手下那幫土匪,但他如今在山上只能做三當家!」
米四海看着已經意動的韋尊,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有兩位高手,一個負責殺人,一個負責誅心,等你親自上龍頭山體會過就明白了!」
韋尊點了點頭,輕聲嘆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龍頭山有些興趣了,他日如有機會,我定會前去討教一番!」
「好,那我就在龍頭山上恭候了!」
米四海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十分豪邁的點頭道。
「你們兩個大老爺們,背地裏議論女人家的婚事,要臉嗎?」
正在這時,一道傲慢的聲音響起,青絲之間兩鬢紅的韋薔一腳踢開麻七,帶着清一色內穿白裙,外罩蓑衣的蛇衛走上擂台,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掃視二人。
韋尊一見到自家妹子,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晃了晃懷中的空酒壺,背過身去四下找酒。
米四海見狀,頓時發現這韋尊就是個玩嘴的把式,其實根本就做不了他妹的主,估計還得聽他妹的話呢!
「兩位高手這是還沒喝夠?」
韋薔看着仍舊坐在擂台上不起的二人,當即向身後招了招手,冷笑着說道:「子晴,給這位高手上酒,讓他喝個夠!」
「是!」
蛇衛隊伍中立刻傳來一聲輕柔如春風拂柳的曼妙聲音,緊接着走出一名手捧托盤少女,身形嬌柔曼妙,腳步款款生蓮,左邊腰間掛着一隻竹簍,右邊腰間則掛着一隻純黑髮亮的物件,像是水壺又像是女子常用的梳妝盒,看起來既有小家碧玉那令人憐惜的青澀,又有着一絲與關東山極為相配的野性。
韋尊本來正要找酒緩解尷尬,見有人上前送酒,正要伸手去接之時,忽然神情一變,連忙從地上彈了起來,擺手說道:「不,咱們蛟龍山的酒後勁大,再喝怕是要在人前失態,米兄遠來是客,還是請他多喝一些吧!」
梁子晴走到韋尊身前,聞言沒有絲毫情緒變化的微微欠身,而後轉身向米四海走去。
「韋大當家的酒量貌似是跟着膽量走的啊,我老米還沒醉,今天就在你們蛟龍山上喝個夠!」
米四海一臉戲謔的看着韋尊,當即豪邁的向那送酒女子招了招手,心下仿佛找到了一絲勝利者的感覺。
要說武藝,韋尊確實略勝一籌,可這膽量卻連個爺們也算不上!
長兄如父,竟然被自家妹子嚇的連酒都不敢喝,真是有損十三太保的威名。
米四海有心在韋尊面前扳回一城,當即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韋薔大發雷霆,把這擂台拆了,自己也要淡定的坐在原地把酒喝完,讓他韋尊看看什麼叫爺們,什麼叫英雄俠氣!
反正自己是代表龍頭山那兩位姑奶奶來的客人,就算這韋薔再囂張跋扈,她也得懂規矩不是?
「米垛爺,請!」
梁子晴走上前來,微微躬身將兩隻小酒罈遞到米四海身前,語氣輕柔的說道。
「好,兩壇酒都給我留下,老米我喝完這壇,還要再喝一壇!」
米四海拿起一壺酒,豪氣干雲的大喊一聲,而後直接用嘴拔掉塞子,當着韋家兄妹的面仰頭灌了一口。
烈酒入口間,米四海目光轉動,方才留意到身前的蛇衛少女竟然如此的清秀水靈,當即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身蓑衣和腰間的竹簍,都是蛇衛的標誌性裝扮,根本不足為奇。
而另一邊的黑色配飾,卻顯得的有些奇特了。
質地如玉如石,黑晶發亮,上半部分渾圓天然,並且又雕鑿出了一個蓋子,看起來的確是儲物用的飾品。
而下半部分,則是很常見的兩個眼眶,一個鼻洞,一張嘴
米四海眨了眨眼睛,仔細看向那物件,頓時頭皮發麻,一口烈酒還未入喉便已噎住。
這他娘的不就是一顆骷髏嗎?
而且看看那整體的形狀,絕不像是用玉石雕刻出來的,絕對就是一顆真真正正的死人頭!
那麼這黑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