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凌淵沉吟一聲,眼眸半眯着,「上藥手法還挺專業,力道剛剛好。」
「嗯,對,這裏輕一點,慢一點。」
「怎麼不動了?」他眸光一轉,質問我道。
我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氣,「你要再說話,我可就不給你上藥了!」
滄凌淵睨了我一眼,故意嘆了口氣,說道:「被傷的人還不能有說話的權利,像話嗎?」
我氣得咬牙切齒。
你像畫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在屋子裏幹嘛呢!
我重新彎下腰,抹了藥膏塗在他脖子上,也是最後一處傷口。
順便問了一嘴,「你不是自愈能力很強嗎?這傷口看着怪滲人怪疼的,要不別懲罰我了,我看着心疼,你自個兒自愈一下吧!」
這是真心話。
我看着很是心疼,因為灼燒的傷口很折磨人,會持續作疼,對人心理跟身體上都是莫大的痛苦。
滄凌淵卻身體往後微微一靠,「想用法術自愈這些傷,我得耗費不少的精力,並且很容易勾起體內的邪氣,你是想讓我被邪氣吞噬,對嗎?」
啊
我差點忘了這事兒了!
滄凌淵動用過多的法術,會讓體內邪氣紊亂,容易遭到吞噬,喪失理智。
嘖!
怎麼聽上去那麼耳熟呢?
我一下就氣笑了,有點兒欲哭無淚道:「你說巧不巧,你怕我被怒火反噬而墮魔,我也怕你被邪氣吞噬而入魔,咱倆這算什麼?」
聽到我的話,他也笑了,「算天定的緣分,你我註定是夫妻。」
「這緣分可真嚇人,不要也罷。」我撇撇嘴回道。
「怎麼?想後悔?」滄凌淵立馬不滿道。
「我是指不想要這入魔的緣分!」我一邊塗抹一邊說道,「我真是擔心,咱倆要是都墮魔了,可怎麼辦?」
一想到這事兒,我就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咱倆到時候誰也不認識對方,各種你死我亡?」
滄凌淵摸上我的頭髮,笑了笑,「不會,就算是入了魔,我也不會忘了你,更不會傷害你。」
我心裏一甜,要說這種情話,還得是滄凌淵。
換其他任何人說這話,都有點兒油!
果然啊,這世道,是看臉的世道!
「反正我到時候可認不出你,你可別怪我手下無情。」我故意嘟囔一嘴道。
我不想墮魔,不想忘了滄凌淵,更不想再傷害他。
我會疼,很心疼。
「沒關係,我會一直喚醒你,直到你想起來我為止。」他眸光深情,眼底深邃,像裝滿了全世界的星辰,此刻熠熠生輝。
馬鴨!
這眼神,看狗都深情!
我都快感動哭了。
我都不知道他對我情深至此,甚至不明白,他愛我什麼?短短一個月時間,就愛得如此刻骨銘心?
這時,滄凌淵解開衣扣,露出鎖骨,然後慢慢往下
「你幹嘛?」我不解道,但眼珠子粘上了似的,隨着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一路往下。
隨即,心口位置,一個偌大的灼燒傷口出現在我眼前。
我頓時呼吸一滯,心臟一緊。
「你說幹嘛?」他指了指,示意我上藥,「這麼重要的地方,可不能遺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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