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郡兵的勁頭!」蘇東楚聞言一怔,皺起了眉頭,「大哥的意思,是讓我們當紈絝子弟?」
「可以這麼理解。」
江逸風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你們本就是紈絝子弟,這對你們來說就是手到擒來。」
「但」
蘇東楚是不願意把紈絝子弟跟惡人劃等號的。
在他眼裏,惡人是欺壓底層民眾的人,這些人欺軟怕硬,只敢對弱勢群體動手,見到他們這些少爺就卑躬屈膝,是卑劣的人。
然而紈絝子弟不同。
紈絝子弟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以花錢大受打擊,可以花天酒地,可以飛揚跋扈,但不能欺負底層民眾。
啪!
只不過,蘇東楚剛要開口反駁,後腦勺就被王琨用力拍了一巴掌。
「你打我幹什麼?」蘇東楚怒視王琨。
「二哥,你之前教育我要聽大哥的話,但你今天的問題有點多,總是質疑大哥。」王琨理直氣壯。
「」
蘇東楚無言以對,原地愣了好一會,最終只能妥協的點了點頭。
而後,三人調整了一下,便朝着那些災民走了過去。
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那些災民看着三人走來,竟然莫名生出畏懼感,就感覺自己即便沒有招惹三人,都會被抓住揍一頓。
毫不誇張的說,三人達到了『人見人煩,狗見狗嫌』的地步。
三人離開後,江逸風也沒有閒着,來到了粥棚後面的廚房。
說是廚房,其實就是簡單支了三口大鍋,看似一次性能做不少飯,但考慮到災民人數有幾千人,這三口大鍋遠遠不夠用。
至於災民們吃的東西,則是放在地上的兩袋子大米,還有一些爛掉的菜葉子,一大罐粗鹽。
還別說,這兩袋子大米還不錯,都是今年的新米,只是幾千名災民吃兩袋米,肯定是遠遠不夠吃的。
幾乎可以肯定,每天都有災民餓死。
江逸風問道:「這裏由誰負責?」
一個體型富態的伙夫走了過來,點頭哈腰道:「貴人,這裏由我負責。」
「外面有三輛牛車,車上拉着的都是糧食,用最短的時間,把那些糧食全都做成吃食。」
「全全都要做?」
「要不然呢?」
「貴人,這太多了,按照郡守大人的命令,一天兩袋米就夠了。」
啪!
伙夫話音剛落,江逸風便一巴掌抽了過去,罵道:「你什麼意思?本少爺拉來這麼多糧食,你難道讓我再拉回去?」
「這要是讓蘇城其他少爺看到,還以為本少爺養不起這些災民,這要是傳出去,本少爺臉面何存?」
江逸風也不想如此,但他明白郡兵和伙夫都是欺軟怕硬之人,要是他還是個斯文人,這些人一定會陽奉陰違。
因此,他只能表現得不好惹,才能讓他們老老實實工作,不敢偷奸耍滑。
「是是是!」
伙夫連連點頭,不敢再說一句廢話,叫上幾名郡兵,去搬運糧食去了。
三輛牛車一共拉了三十六袋糧食,一袋糧食一百斤左右,所以差不多有三千六百斤糧食。
這三千多斤糧食,足夠礦坑內的災民飽餐一頓了。
卻在這時,伙夫抓了一把米走了過來,猶豫開口,「貴人,你是不是被騙了,這些都是受了潮的陳米,不值錢的。」
這不廢話嘛!
受了潮的陳米兩銅錢一斤,新米八銅錢一斤,我身上的銀兩買受了潮的陳米都只是剛剛夠,哪裏有錢買新米。
當然,這些話江逸風不可能說出來,否則會影響他的威懾力。
於是乎,他斜視一眼伙夫,「這些流民都是低賤之人,我給他們吃受了潮的陳米,已經是發了善心,難不成你以為他們有資格吃新米?」
伙夫哪裏敢質疑江逸風,不停點頭,「貴人說沒資格,那便是沒資格。」
說完,伙夫不敢停留,立刻去做飯去了。
而從伙夫驚魂未定的表情不難看出,他現在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