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風的聲音很大,在夜色中傳播出很遠距離。
黃至清聽到江逸風的罵聲,整個人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到江逸風跟前,將其拉進金玉樓內。
緊接着,他滿臉着急神色,「江兄弟,你你怎麼突然挑釁起豹爺來了?你出去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江逸風不慌不忙地聳聳肩,「我最初的確想着用好處拉攏那些商人,但出門一想感覺太麻煩,索性直接跟豹爺攤牌,我們倆贏者通吃。」
黃至清擔心問道:「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現在只有一人,還是在豹爺地盤,你如何贏他?」
「要是連地頭蛇都壓不住,有什麼資格稱為強龍?」
江逸風一臉輕鬆看向黃至清,「黃大哥,你就放心好了,這小小的鄚縣,沒人敢把我怎麼樣。」
他可不是那種無腦狂妄的人。
在他打算正面硬剛豹爺之時,就已經想好了所有退路。
就這麼說吧,除非豹爺是那種沒有腦子,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否則他都不會有事。
但一個遊走在山賊與商人之間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沒有腦子的莽夫呢?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黃至清完全沒聽進去江逸風的話,「我答應了賢弟,不能讓你遇到任何危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送你離開鄚縣。」
「我不走。」
江逸風搖頭。
「你必須走!」
黃至清語氣堅決。
「看來沒其他辦法了,黃大哥,對不住了!」
江逸風聲音驟然一寒,抬起手掌,朝着黃至清脖頸就是一記手刀。
啪!
黃至清哪裏想過江逸風會偷襲自己,完全沒有防備之心,被結結實實擊中。
「江兄弟,你為什麼打我?」
正當江逸風準備接住,被自己擊暈的黃至清的時候,黃至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揉了揉被擊中的地方,滿臉不解問道。
「呃」
江逸風看了眼有些疼的手掌,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為什麼黃至清沒有暈?
之前趙頭頭和鐘不歸綁架他的時候,用這一招都是可以的啊!
為什麼自己不可以?
江逸風硬着頭皮解釋道:「蚊子,剛剛你脖子上落了一隻蚊子。」
聽聞這個藉口,龐福緊了緊身上的裘衣,他感覺江逸風的藉口,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
慶幸黃至清不在意這個,表情嚴肅道:「我立刻安排人將你送出去,等到賢弟歸來,你們再一起回來。」
然而
就在這時
金玉樓外,響起一道憤怒的吼聲,「剛剛誰他娘的罵老子是小垃圾,給老子滾出來。」
黃至清朝着外面看去,呼吸不由得一滯。
因為他看到,在金玉樓的外面,已經密密麻麻站了上百號人。
而走在最前面,那個皮膚黝黑,滿臉絡腮鬍,表情兇狠,手中盤着核桃的中年漢子,便就是人人懼怕的豹爺。
「我我出去吧!」
黃至清聲音有些顫抖,咬咬牙道:「我是鄚縣本地人,他多少會給些面子,到時候再賠一些銀子,應該」
就在黃至清考慮如何平息豹爺怒火的時候,江逸風直接走出了金玉樓。
雖然他看着滿臉兇狠的豹爺,心裏也有些發怵,但現在這個情況,氣勢上絕對不能丟,要不然誰還相信他有實力解決匪患。
「就是本少爺罵的你,你有意見?」
「就你一個人?」
豹爺看到只有一人從金玉樓內走出來,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應該慶幸只有我一個人,但凡多一個人,你現在就得跪着跟我說話了。」
江逸風的話語只能用狂妄來形容。
暫且不論他是不是有這個實力,不過看着還是挺唬人的,至少豹爺就吃這一套。
事實上,要不是江逸風當眾罵他,他真不想正面與江逸風對峙。
畢竟,出來混最重要的不是能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