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風從煤村回來後,蘇城就下了一場大雪。
雪太大,外面太冷,於是他一直窩在家裏。
期間,他以老闆的身份,讓公輸家給自己做了一副麻將。
雖然這種活普通木匠也能做,但公輸家作為魯班後人,做出來的麻將相當於奢侈品中的愛馬仕,是身份的象徵。
身份?
一連玩了三天的江逸風,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是個贅婿,怎麼能天天在家打麻將?
他要如同那些被稱讚的媳婦一樣,操持家務,相婦教子,洗衣做飯
於是乎,他第四天穿好衣服,打算要奮發圖強,做個合格的贅婿。
咯吱
房門打開!
咯吱
砰!
房門又被重重關閉。
「他娘的,外面真冷。」
江逸風打了個哆嗦,看了眼自己暖烘烘的房間,以及尚有餘熱的床,毫不猶豫躲進了被窩裏。
「來人,來人。」
江逸風朝着外面大聲喊了起來。
「姑爺,有什麼吩咐。」
一個下人立刻跑了進來,畢恭畢敬問道。
現在江逸風在蘇家的地位,比蘇東楚都要高,只比蘇映雪差了點,所有下人都不敢怠慢他。
江逸風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來一個腦袋,「你把大小姐喊來,就說打麻將。」
下人聞言,低聲提醒道:「大小姐昨天輸急眼了,說以後都不要喊她打麻將。」
江逸風翻了一眼下人,「這句話從她第一天打麻將就說,都連續說三天了,但你看到誰能撼動她的位置。」
下人苦笑道:「話雖如此,但大小姐說了,我要是再去喊她,就打斷我的狗腿。」
「真笨!」
江逸風想了想,稍微指點一二,「有你家大小姐在的地方,珠兒一定也在,到時候你就跟珠兒說打麻將,你家大小姐聞着味就來了。」
「姑爺高啊!」
下人眼前一亮,豎起了大拇指。
「三個人不夠,你再去別院把詩詩姑娘喊來。」江逸風繼續道:「先把文房四寶給我準備一下。」
下人一怔,好奇問道:「姑爺準備文房四寶幹什麼,難道要讀書?」
江逸風不滿道:「讓你準備就老老實實準備,問這麼多幹什麼?」
「是!」
下人連忙應道。
很快,下人便把文房四寶找來,還幫江逸風磨好墨,這才去喊人。
等到下人離去,江逸風拿起筆,略一猶豫,重重寫下:贅婿日記。
「大周永安二年,乙丑月,丙寅日去他娘的,還是換成陽曆吧,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過年了,換算一下應該是1月13號,往前三天就是1月10號。」
「1月10日,大雪,雖然今天下了大雪,但天還沒亮我就起床了,身為一個贅婿,我必須把傳宗接代當己任,我去敲了娘子的門,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告訴我沒門,我說我可以爬窗戶。」
「1月11日,大雪,經過昨天的事,我意識到娘子暫時不想要孩子,身為贅婿我只能妥協,不過我想着給娘子做點好吃的,去了集市,買了只雞,給娘子煲湯喝,娘子說很好喝,以後不要再煲了。」
「1月12日,大雪,天很冷,都結冰了,但我還是堅持洗好了衣服。」
「1月13日,天氣晴朗,不過外面還是很冷,早上出門買菜的時候遇到娘子,她讓我好好讀書,出人頭地,以後考個狀元,我覺得娘子說的很對,當晚挑燈夜讀。」
「1月14日」
江逸風寫到這裏,停頓下來,本着嚴謹的態度,在不知道明天天氣的情況下,他留下了足夠的空格。
「1月14日,___,讀書。」
「1月15日,___,讀書。」
「1月16日,___,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1月17日,___,連續讀了四天的書,很累,但我覺得很充實,我看到狀元在向我招手,江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