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夏黎和王政委見到面罩下面的面容,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尤其是夏黎,臉上的表情特別古怪。
納悶的問身旁的王政委:「我看之前那些毒販的長相,瞅着都和華夏人差不多,多半是緬國邊境附近長相。
這怎麼現在的毒販都沒有區域化壟斷,歐米的外國人也行了?」
這也不能怪夏黎實在太驚訝。
主要是即便是毒販也有區域壟斷,就和在某些市有專門的品牌,其他城市品牌想進入都進不了,哪怕進入也會被抵制一樣,販毒的一般也都有地域壟斷。
被夏黎打的半死的男人,長了一張歐美人的五官,連眼睛都是藍的,絕對不是東南亞能長出來的長相。
就連身上那股彪悍的氣質,比起普通東南亞這邊風格的毒販,也更像是歐美的僱傭兵。
白天的時候他們全都穿的灰撲撲的,腦袋上戴着面罩還看不出來。
現在把面罩一拽上去,立刻就發現不對勁了。
王政委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眉頭緊鎖,聲音有些不確定的道:「我聽外面的槍聲差不多了,等他醒了我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有可能不是毒販的人,也有可能是他們花錢買兇殺人。
那些毒販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這些可能都不好說。」
夏黎嘴角抽了抽,「自己就感到殺人越貨的買賣,居然還用請人刺殺?
我要是有那種手段,可不把這錢亂花。」
王政委:……
知道你這猜測說的有道理,可你這比喻怎麼就讓人那麼彆扭呢?
王政委一邊低頭,拿繩子把人綁上,一邊無奈的回了句,「我是不是還應該誇你一句勤儉節約?」
夏黎聳肩,一副十分不走心的悵然表情道:「誰叫咱們華夏現在窮呢?」
這都是平時柳師長他們給她洗腦的東西。
是實話,但特別讓人憋火。
果然,王政委也被嘔得夠嗆,專心致志的捆人,閉口不言。
夏黎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對勁兒,趁着王政委綁人的空檔,轉過身去看向倒在地上裝死的黑面罩。
大步走過去,蹲下身,伸手無視對方掙扎,直接拽着黑面罩的面罩頂,一把將面罩給拽了下來。
「剛才樓上發生什麼事?有沒有人員傷亡?」
眾人結束樓下的戰鬥,焦急的跑回房間,入眼最先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捆人的王政委。
能這麼悠閒的捆人,足以見得危機已經過去。
陸定遠出聲詢問,皺着眉,視線有些焦急的在屋子裏尋找夏黎的身影。
結果一低頭,就在自己腳邊不遠的位置,看到了夏黎蹲在押送人旁邊,手裏拎着黑面罩,臉色扭曲。
他也順着夏黎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張雖然熟悉,卻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臉,臉色瞬間陰沉。
「他怎麼會在這!?」
因為他的語氣過於驚訝與憤怒,其他人也同時向夏黎的方向看了過去。
結果看到夏黎身前的人,全都錯愕不已。
「這人怎麼會在這兒?」
「不可能!我們出來的時候帶的是黃繼平!我親手給他戴的口罩,又給他押上車的,絕對不可能弄錯。」
「別說戴面罩,這幾天吃飯的時候,他哪天不把面罩拿下來?
人絕對不可能弄錯,這怎麼還變了個人!?」
經過剛才那麼一晃神兒,陸定遠現在也反應過來,當即眉頭皺的死緊,皺着眉毛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應對。」
他聲音沉穩有力,瞬間就安撫了在場眾人有些躁動的情緒。
誰都沒想到他們這次平平無奇的一次任務,卻在中途被人掉了包,讓整個任務的危險程度急劇增多。
運送一個邊緣人物和運送一個窮凶極惡的毒販小頭目,危險程度怎麼會一樣?
要知道,之前押送那三個毒販離開,他們兵團怕中途出現危險,可是整整派了兩個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