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聽我說完,面色凝重的點頭道:「聽你這麼說,翟讓身上的問題並不是五所成立之後才有,而且,早就存在了。」
我說道:「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想不通。那就是,翟英哲為什麼要給李茂盛護命?」
吳老道:「這話怎麼說?」
我向韓老鬼問道:「你剛才給我比手勢,說看出李茂盛身上的毛病了?問題出在哪兒?」
韓老鬼道:「李茂盛後腦勺被人拍碎過一次,按理說,他應該當場斃命,可他又被人用秘術給救回來了。」
韓老鬼轉過身去,用手在自己後腦上比了一下:「他後腦勺這個位置上有個鼓包,大概也就手指肚那麼大吧?那個地方應該是被人嵌了一個符籙進去,他是靠着那道符籙才活到了現在。」
我點頭道:「我看李茂盛的面相,是他活不過二十,而且是橫死之相。看樣子,他當年翟英哲那一磚頭不是把他拍昏了,而是把他給拍死了。」
「不過,他先殺人又救人,用的還是起死回生的逆天秘術,他付出這麼大代價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真是因為當年他和李茂盛父親的交情?」
「我看不像!」張道凡說道:「如果,翟英哲真是為了交情,那就應該給李茂盛改命,或者是續命,而不是把人打死再救活。」
「這樣救回來的人,算不上是完整的活人,他活下來也不會再有子嗣。而且,會給三代血親帶來霉運,剋死親朋。這根本就不是在顧念交情,而是在咒殺對方三族。用三代血親剩餘的壽命,去換李茂盛自己的命。」
「要我看的話,李茂盛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就是對翟讓有大用。不然翟英哲不會下這麼大的工夫。」
張凌毓點頭道:「我馬上派人嚴密監視李茂盛。」
我沉聲道:「天快黑了,是狼是羊,今晚都要來了。」
「先等着吧!」
吳老問道:「陳九,你既然知道有東西要來,不做點什麼防備嗎?」
我說道:「我已經做了防備,就等大魚了。」
我的話說完不久,天上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賓館裏的溫度也像是驟然降低了幾分,吳老等人不自覺地打起了寒戰。
老錢本能地對身邊的警衛員說道:「你去把空調關小點。」
那名警衛道:「空調沒開啊!」
我沉聲道:「空調沒開,但是這房子下面的鬼門開了。」
「君子安,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沒有?」
有外人在場,我不能直接使喚張凌毓,就只能喊君子安了。
我通知君子安控制好賓館所有員工的時候,就跟他說過,要對那些員工進行嚴密監視,把有異常舉動的人給跳出來。
君子安道:「目前看,我們並沒發現誰有異常舉動。」
張道凡也在這時候對我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也沒發現什麼地方有問題?
「這就奇怪了!」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控制鬼門的人,不在賓館裏面,是在賓館外面?」
老錢他們在沒開空調的情況下感覺到冷,那是因為空調的通風口裏已經滲出了陰氣,我們已經打開了陰陽眼的人,即使不動用瞳術也能看見空調透風口的位置上伸出來的人手。
那情景,就像是有人藏在通風口裏,用手扒開了上面的折頁,僅用一隻眼睛在窺視着室內的情景。
等到,常人可以看見鬼魂的時候,就說明賓館裏的陰氣已經達到了能讓鬼魂顯形的程度,那時,整座賓館就會人鬼混雜,讓人分不清對面走過來的是人是鬼了。
我分明感覺到,賓館裏的陰氣是來自地下,可我和張道凡都找不到陰氣源頭。
我向葉開傳音道:「葉開,你能不能把賓館變成監獄?」
「不行!」葉開回應道:「想要施展畫地為牢的話,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佔據的位置上不能有密道。」
「鎮獄使秘術不在乎建築物有多少門,因為,監獄也不止一道大門,但是決不能讓監獄沒有底兒,現在賓館的底部被鑿穿了,我就沒辦法動用鎮獄使秘術了。」
葉開反問道:「狐狸,現在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