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開回到了船上,思忖了片刻才說道:「縹緲,應該是去找韓老鬼了。」
葉開的眼睛差點沒瞪出來:「她還敢去找老鬼?那不是找死麼?」
我搖頭道:「縹緲本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她會找出其他的理由去接近韓老鬼。這樣的話,或許她還有繼續待在半間堂的機會。」
葉開點頭道:「對!是我想多了。」
「哎,狐狸,你說縹緲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
我說道:「我懷疑她的肉身是真死了。當時,谷生是當着蔚瀾遲她們的面出手。」
「我估計,那個時候縹緲也沒想到,谷生會殺她。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話,縹緲會覺得谷生應該把她留下作為對半間堂的威脅。」
「縹緲沒有想到,谷生偏偏會對她下了死手。那時候,她想要自保也反應不過來了。所以,我說當時縹緲是真死。」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分析道:「縹緲應該是跟冥神子一樣,練過某種魂術,可是讓自己在短時間化成厲鬼一類的存在。」
「我們半間堂收人,可不在乎對方究竟是人是鬼?只要,對我們有利,我們都會把她收入半間堂。」
「如果,縹緲的身份沒有暴露,我們一定會因為她丟了肉身而心懷愧疚。尤其是你和溪月這兩個笨蛋,絕對會對她掏心掏肺。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半間堂就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我說到這裏時,心有餘悸地道:「話說到這兒,我不得不說,在血衣寺的時候,是那個叫輕言的陰陽探馬救了我們啊!」
「如果,當時不是她換掉了縹緲,而是縹緲自己跟着我們進了血衣寺,我們怕是走不出來了啊!」
葉開猛然醒悟道:「狐狸,這麼說的話,我們利用假的血字秘檔,走當年張家行鏢路線,想要引神隱會上鈎的計劃。不是全都暴露給神隱會了?」
我搖頭道:「縹緲知道我的計劃,是把神隱會引出來一網打盡。但是,她不知道,我們箱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老鬼,讓老康鑽箱子裏,就是為了防備縹緲。」
「只要神隱會相信我們的箱子裏是血字秘檔,他們就算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也會出手跟我們博弈。」
「其實,這場仗真正的壓力是在張凌毓身上。我們的博弈可不只在術道。」
葉開擔心道:「張凌毓能行麼?」
我說道:「你別小看了張凌毓,她可是真正的提督傳人。」
我和葉開站在甲板上說話的時候,蔚瀾遲也從船艙里走了出來:「陳九,我和廣聽已經可以行動了。」
葉開道:「你們能在這種的地方辨別方向麼?」
「可以!」蔚瀾遲道:「辨別方向是水上術士的基本功,你們說想要去哪兒?」
葉開在甲板上畫了一個三角形:「我們是從這個地方下來的我現在要去這個三角形中心的位置,你們找得到麼?」
蔚瀾遲思索了片刻道:「應該可以,但是我需要一段時間。」
「可以!」我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想這麼早就跟谷家開戰。」
我和葉開用的那條小船已經丟了,我們現在乘坐的大船,做不到無聲無息的接近秘境中心,快速前進的話,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起身道:「遲妹子,你開船往葉開說的方向走。」
「金漸層聯絡老鬼,讓他別往前走,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等着接應我們。」
蔚瀾遲開船往水域中心接近的時候,我看見蔚瀾廣聽一直在往水裏扔東西,我好奇道:「你往水裏扔的是什麼?」
「魚食!」蔚瀾廣聽道:「這是水仙門的不傳之秘。」
「按照水仙門的理念,水域真正的主宰是水族,人類修為再高,也只不過是水中的過客。與其捨棄自己的長處,用自己的短板與去碰水族的先天優勢,不如讓水族為我所用。」
「水仙門的魚餌,就是為了跟水族建立聯繫。」
蔚瀾廣聽轉頭說道:「水仙門老祖說了:水神其實也是條魚。你把他當成魚,他就好對付多了。」
我順着蔚瀾廣聽扔下魚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