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森森地笑道:「我十多歲的時候,就敢自己揭了自己的人皮跟妖狐賭命。那時候,我全身是血的堅持了幾個小時。不過,我一點都沒害怕,反而覺得異常的興奮。因為,我知道,我堅持得越久,我的對手死得就越慘。看見他死在我前面,我就覺得開心。」
我聲音一頓道:「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想法。」
「很多年以前,我看過一個故事,就是人被劃開肚子之後,只要不傷到內臟,能活十多個小時。那些被劃開肚子的人,其實有一半是被嚇死的。因為,他們接受不了自己內臟淌落滿地的情景。」
「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大概能堅持得更久。」
「我們兩個試試如何?」
我說話之間,調轉匕首往自己肚子上扎了下去,刀尖頓時沒入我皮膚半寸,刀鋒上的冰涼卻足以讓人渾身劇顫。
周溪月被嚇得面無血色:「陳九,你別」
葉開按住了周溪月道:「別阻止他。這一局,不賭命,我們誰都走不出去。陳九死了,我來。我就不信,兩條命下去,還玩不死他。」
葉開說話時間,我已經壓住了刀柄,白成野終於承受不住那種壓力:「別動手,我們好好談談。」
白成野被我嚇住了,我也暗暗鬆了口氣。
我從來就沒有跟白成野同歸於盡的想法,剛才那一刀,他要是不服,我就得認輸。
我雖然放下了匕首,卻沒去給自己止血,就任由着鮮血順着傷口滴落。
白成野沙啞着嗓音道:「說吧!你這次又想讓我幹什麼?」
我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頭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白成野猛然抬頭看向我道:「你不是來找我的?你跑到大通號來做什麼?」
我盯着對方看了好一會兒,覺得對方不像是在撒謊,才把自己趕到大通商號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白成野頓時愣住了:「那你的續命術是從哪兒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遇上過一個奪壽的術士,從他手裏搶過來一張人皮。」
白成野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在白成野辦公室里說話的人,就在暗處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白成野連連跺腳道:「錯了,錯了,全都錯了!我們之間拼什麼命啊!」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死扣兒啊!」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懵住了:「你們是怎麼回事兒?」
白成野隔着鏡子說道:「你先把血止住,我再告訴你。陳先生,你相信我,我們之間真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這是一場誤會啊!」
那個人也說道:「陳先生,你的鬼仆在我手裏,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把他放回去。」
我還在疑惑之中,韓老鬼已經出現在了我背後的鏡子裏。我見韓老鬼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並沒什麼大礙,才算是放下心來。
韓老鬼悄悄向我傳音道:「點子太扎手。做好逃生的準備。」
我微微點頭之間,將手臂伸給韓老鬼讓他幫我包紮傷口。
白成野這才說道:「大通號的事情,還得從血字秘檔說起。你知道,皇史宬麼?」
我剛剛搖搖頭,就聽周溪月說道:「皇史宬,是明清兩代的皇家檔案館。」
「根據史料記載,皇史宬興建於明嘉靖十三年,用來收藏機密檔案。清朝入關之後,皇史宬就由軍機處直接管轄。直到建國之後,皇史宬更名國家第一檔案館,對外開放。」
白成野說道:「原來,皇史宬已經對外開放了,看來,當年皇史宬的秘密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白成野說道:「皇史宬是收藏檔案的地方,必須防火,防潮,所以,朝廷在修建皇史宬的時候,全部使用了石料,室內甚至都連一根木頭都沒有,所有秘檔都以銅櫃存放,皇史宬也號稱『石屋金匱』」。
「但是,在這不見木料的皇史宬中,卻有一處全部用木料修建而成的密室,密室地下還埋有大量火藥、桐油,有專人負責看守引線。」
「皇史宬密室建成之日,負責修建密室的工匠全部賜死,屍骨全部存放密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