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這會兒已經被嚇得全身發抖,我隔空點住了費向晨的啞穴,讓他發不出聲來,才若無其事地跟葉開說道:「你說,這人是不是犯賤,為什麼每次我們跟人談判,都得逼着我動手呢?」
葉開呵呵一笑道:「人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就算是手裏沒有底牌,也想多爭取點利益,回頭挨頓揍也就老實了。」
「姓費的,這老小子明明自己惹上了對頭,非要拿我們去給他頂雷,這是想太多了。」
「溪月,給他餵點藥,別一會兒真疼死了。」
其實,費向晨的對頭就是我們的目標,他告訴我們消息,我們不但會給他報酬,還會專心去對付血海階梯,只要我們贏了,他就能保住性命。
可他非要跟我們玩上一手「必須保他性命」的把戲,這就是在得寸進尺了。
葉開給我傳音道:「狐狸,你覺不覺得這老小子有點什麼貓膩?」
我回應道:「他心裏肯定有鬼!不過,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先把他留在身邊,看看他究竟玩什麼把戲?」
「你確定費向晨只是一個算命先生這麼簡單麼?」
葉開道:「你是說費向晨的手吧?」
費向晨看上去老態龍鍾,可是他手上的皮膚卻顯得有幾分細滑。雖然跟年齡上相符,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費向晨的手經過了精心的保養。
葉開道:「這個費向晨除了算命之外,應該還是個偷兒。而且,品級絕對不低。估計是繼承了盜門的傳承,練過隔空手一類的功夫。」
葉開獄卒傳承里就有分辨囚犯出身的本事。這點上,獄卒跟捕快有着共同之處,只不過獄卒側重的是怎麼防止對方越獄,捕快卻是側重如何抓人。
我笑了一聲道:「算命的,還是小偷兒?這兩個職業也搭不上關係啊!」
葉開道:「這個你就不懂了。盜門中人一般都有另外一重身份去掩飾自己的本行。其中不少人都在另一重身份上混得風生水起。」
「一會兒,咱們要不要試試他?我知道怎麼用盜門的暗語。」
我搖頭道:「他認識你爺,你試了也沒用。有機會套套他的話試試。」
我一把火直到把費向晨燒得奄奄一息才算收了手:「這回可以說了吧?」
費向晨掙扎着爬了起來,臉色慘白地看向我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這就對了嘛!」我笑着說道:「酒菜還在,你可以邊吃邊說。」
費向晨拿起桌上的酒瓶,一口氣把酒喝乾才說道:「能再來一瓶麼?」
我讓徐三又給對方拿來兩瓶酒,費向晨一邊喝着酒一邊說道:「十多年前,盛天張家人忽然找到我,讓我給他們算算女兒失蹤的事情。」
我打斷了對方道:「你說的是哪個張家?」
費向晨苦笑道:「整個盛天城,只有一個張家是我惹不起的人。」
這就對上了,費向晨所說的張家,就是張凌毓所在的家族。
東北這邊以前有個習慣,不管是人走丟了,還是東西弄丟了,都會找個大仙算算,還能不能找回來?只要那個「大仙」不是懵事兒的搖門子,基本上都能算準。
張凌毓失蹤,張家為了找人去請當時的「吾不知」,也在情理當中。
費向晨說道:「我算命這麼多年,從來就沒遇上過落卦的事情。那天卻連着落了兩卦。」
「我心裏清楚,那是有人故意壓着我的卦象不讓我算。但是,我實在是惹不起張家,要是敢拿『吾不知』那套應對張家,他們馬上就能把我送進監獄裏。」
「我一咬牙就用上祖師爺傳下來的『破天卦』,誰知道,這下竟然迷了卦了。」
所謂的「破天卦」只是推演之術當中的一個統稱,大概的意思就是:強行推衍天機。
天機不可窺,天意不可改。
命數師在窺視天機的時候,常常會受到天道的阻擋。所以,命數師一旦遇上這種情況,都會選擇立即收手。
畢竟,得罪僱主要比得罪天道好得多。
不過,世事無絕對,命數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遇上不得不算的情況,所有命
第二百二十八章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