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恨得牙根痒痒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開口道:「葉迎風,跟我們走吧!」
對方聲音剛落,我身上真氣陡然爆發,嫁衣,蓋頭瞬間被洶湧而出的真氣給撕成了碎片,長劍此生,龍吟出鞘,猶如橫空掠過的一道霹靂直奔聲音傳來的方向刺去。
我出劍的瞬間,葉開轉身撲向了喜堂當中擺放紅燭的桌子,魂魄穿過桌面鑽進了桌子底下。
我和葉開是同時行動,原本堵在門口的三隻女鬼,一隻被我長劍逼住身形不得而進,另外兩隻女鬼卻與我擦肩而過,直撲葉開。
被我鎖定的女鬼,眼看見長劍臨身,冷笑一聲伸手抓向了我的劍鋒,對方五指握住此生鋒刃的瞬間,我同時轉動了劍柄。
女鬼看着飛轉的長劍,露出了一絲冷笑——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拼命揮舞着木棍,想去挑戰絕世高手的小孩。而她正是那個被挑釁的高手,在她的眼裏,我全力發出的一劍無關痛癢。
僅僅一息之後,女鬼臉上的輕蔑就變成了恐懼:「你」
「陣法破了!」我冷笑之間挺劍而進,女鬼的手掌頓時磷火紛飛,冷森森的劍芒穿透了對方咽喉。
那五個女人的力量全部來自於葉家的陣法,我在動手之前就做好了安排,翠煙進門之後跟我對換過位置,就趕去了古宅的陣點。
韓老鬼那聲「夫妻對拜」就是我們的信號,翠煙破掉了陣法,那幾隻女鬼功力盡失,絕擋不住我的一劍之威。
我收劍轉身的同時,喜堂里的桌子也在真氣震盪之下四分五裂,一手持鞭,一手持劍的葉開,從桌子下面挺身而起,兩柄兵器分作左右,同時掃向了兩隻女鬼。對方幾乎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血焰狂卷的兩把兵器砸中了頭顱,當場化成了磷火。
我把葉開的魂魄給帶了出來,卻把他的肉身給安排在了桌子底下,為的就是出奇制勝。
事實證明,我的計劃比想像中的還要順利。
我看向葉開的時候,他已經提着兵器走了出來,站在附近的韓老鬼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一竄老遠,指着葉開喊道:「你快點把劍收起來。」
我一直知道葉開身上背着一把長劍,這回才是第一次看清了那把長劍的全貌。
葉陽手裏,竟然是用整根的雷擊桃木的木心做成的寬背重劍。
不說,那柄劍是不是經過高手加持,單就是材料的本身就是千金不換,千年難遇的重寶。
雷擊木,是道家法術用來辟邪的無上神木。一般來自於被雷電擊中的樹木。
不過,不是什麼樹被雷擊中都能成為雷擊木,真正的雷擊木都是桃木,棗木。如果,被雷擊中的是陰木,木料無法保存雷電的純陽之氣,不能用來製作法器。而且,樹木被雷擊中之後,如果被燒毀或者枯死,仍舊不能製作法器,必須的是被雷擊之後仍舊帶有生機的樹木,才是真正的雷擊木。
正因為雷擊木可遇不可求,才顯得異常珍貴。
葉開拿出這麼一把雷擊木做成的寶劍,韓老鬼自然是被嚇得連連倒退。
葉開趕緊把寶劍收了起來,眯着眼睛看向我道:「我們就這麼綁在一起了?」
我冷着臉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少了一個人呢!」
我正在說話之間,溪月已經跑了過來:「陳九,你要等的那個人沒來。」
「洛金霞沒來?」我不由地一皺眉頭。
翠煙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我和溪月姑娘把附近都找遍了,沒看見洛金霞。」
我沉聲道:「我明白了,洛金霞本來就是活人。」
葉開微微一怔道:「什麼意思?」
我解釋道:「我是說,洛金霞故技重施,在十多年前,又玩了一手吞噬鬼魂奪舍投胎的把戲,把自己變成了活人。而且,我敢肯定在賀家跟我隔空交手,互對咒術的術士,肯定是個活人。」
溪月聽到這裏忍不住低聲問道:「洛金霞來來回回地投胎,不費勁麼?她要幹什麼?」
我解釋道:「洛金霞,應該是不得不這麼做!」
「你爺爺葉道生,當年可是威名赫赫的白袍大先生。他可能一時想不通洛金霞的把戲,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