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的軍部實際上就徐玉、常不周和藍芳三人,朱有兼雖然掛着總司令的軍職,但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很難見到他的身影。
徐玉和常不周都在湖南前線,軍部就只剩下藍芳一個人,他獨斷專行都沒人怪罪,何況這種小事情根本不需要麻煩錦衣衛,他自己就能處理。
藍芳除了統掌廣西狼兵營,還兼任新軍總教官,代皇上督訓所有的新軍,在川軍營里混了一陣,多少學到幾句問候人的四川方言。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鹿一鳴接到命令,沒有一絲猶豫,馬上率領他統掌的一營將士,全副武裝出發。
「記住,咱是天子親軍,可別給老子丟臉。」臨行前,藍芳提醒道。
「是,司令官。」鹿一鳴敬禮回應,他明白司令官的意思,不能給他,給新軍丟臉,必要時候可以臨機決斷。
臨機決斷的意思就是可以砰砰。
皇家第二團第一營的五百將士排着整齊的隊伍,右手提槍,小步奔行在街道上,引得路人紛紛停足,好奇觀望。
騎着高頭大馬,頭戴灰黑色大蓋帽,腳穿長筒皮鞋的獨眼營長鹿一鳴更顯彪悍威猛,吸引了不少婦人的眼球,大膽地甚至對他拋媚眼。
可惜鹿一鳴軍令在身,又或者是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完全忽視了那些勾人魂魄的媚眼兒。
直到第一營的將士把縣衙團團包圍起來,站在街邊看熱鬧的百姓才知道要出什麼事了。
「大膽,這裏是縣衙哎喲」
看到大批新軍湧來,要闖進縣衙,守門的衙役連忙大聲喝止,卻被一營的士兵用槍托砸翻,痛得哭爹喊娘的。
其他衙役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個縮在角落,任由這些如狼似虎的大頭兵闖進縣衙。
「站住,這裏是喲別打別打疼死了」
幾個捕快想要阻攔,全被槍托砸倒,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哼哼,他們心裏即便有怨恨委屈也不敢吱聲了。
他們只不過想在縣尊大人面前裝一下而已,結果這幫大頭兵竟然當真了,而且出手太特麼的狠了,分明是人情世故一點都不懂吶,白挨揍了。
真特麼的冤啊。
縣令周瑞詳被請到鹿一鳴面前,確切地說,是被兩個大塊頭的士兵架過來的,痛得他哇哇慘嚎。
「你們你們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本官要哎喲,輕點輕點,疼死本官了」
他威脅這些大頭兵,結果更慘,這些大頭兵十分粗暴,差一點就把他的兩條胳膊給捏斷了,痛得他眼淚鼻涕都冒出來了。
他突然想起一句老話,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跟這些粗鄙蠻橫的大頭兵講理,那不是傻逼嘛?
為免遭皮肉之苦,先認慫再說,事後再告御狀,整死他們。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交出王大慶,否則,扒光了扔大街上,讓百姓觀賞大人的絕世胴體。」鹿一鳴冷聲說道,表情顯得有點猙獰嚇人。
「什麼王大慶?」
周瑞詳嚇得打了個哆嗦,真要被這些大頭兵剝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他名聲盡毀,還有臉見人嘛?
他唯一的選擇只能自掛房梁,又或者跳江。
就算事後皇上追究這些大頭兵的罪責,把他們全剁了,甚至抄他們的家,但有毛用,他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不划算吶。
不過,他真不知道王大慶是人還是什麼東西,這到底咋回事嘛?
「你的人抓走了我們,你身為一縣之竟然不知道?」鹿一鳴眉頭大皺,他從周瑞詳臉上的表情反應可以確定,周瑞詳真不知情,那是誰抓走的王大慶?
「劉大海,怎麼回事?」周瑞詳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喝問,臉上表情顯得有點陰沉。
「大人,小的好像看到楊主簿帶人抓了一個獨臂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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