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欣不解的看着蘇起震。
「哥哥,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們不是訂了婚期麼。」
「婚期是定了,可你不在,無韻就說不拜堂,偏偏我那岳父岳母都同意無韻的決定,我等了三年的洞房花燭夜,遲遲沒有來。不怪你該怪誰?」
她都三十了,再不成婚,真怕生不出來娃。
「這個,呵呵……」
蘇亦欣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你現在去見無韻,告訴她我回來了。」
「這還要你說。」
蘇起震三步並作兩步走了出去,爬上門前的馬背上,騎馬去鎮上。
婚禮的事,他們準備了很久,只是需要重新通知雙方的親戚即可,三日後就是蘇起震和劉無韻大婚的日子。
大婚的時候,三十歲的蘇起震,笑的就像是個傻子。
在給蘇亦欣這桌敬酒的時候,蘇起震小聲的問蘇亦欣:「我的好妹妹,你再給哥哥看看,我什麼時候能抱上兒子?」
「你喝了這麼多酒,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我怎能看清面相?」
蘇起震對這個託詞信以為真:「那好,等我酒過了,再帶着無韻一起來問你。」
蘇家的院子擺了整整二十桌。
這些人有些都是沒有請帖的,都是聽聞蘇起震有個考了狀元的妹夫,以劉家的勢力,自然不用巴結,於是都來蓮花村了。
蘇起震一桌桌敬完,連新房的門朝哪邊開都分不清楚,還是劉無韻派人將人給扛回去的。
賓客們笑,蘇起震就跟着笑。
這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蘇起震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哪裏能洞房,蘇父蘇母是個心善的,自不會在這事上為難無韻,等他們二人來敬茶,已經巳時過半。
蘇起震雖然喝醉了,但沒有斷片。
還記得昨日問蘇亦欣生兒子的事,眼看蘇亦欣不在,蘇起震問蘇母:「娘,妹妹呢?」
「你妹妹已經是顧家媳,今日不吃這杯茶。改日你去王家村,再給欣丫頭續上。」
「不是,我有事問妹妹。」
「那也不用這麼急,你妹妹兩年沒回來,有事去鎮上了。」
蘇亦欣是在這幾天,畫了幾十張不用款式的衣物,還有搭配的首飾,鞋子等等。
多虧了顧卿爵也在,他可比自己的速度快多了。
只需大致描述一番,就能快速的畫出一張來,這不短短兩日,就出了這麼多稿紙。
安蘭這兩年一直在登封,現在店裏是張順民的媳婦廖喜紅在看着。
房媽媽之前和她男人是開麵館的,年輕的時候,有餘錢這兩兄弟都識字,老大張順民娶的媳婦,也是識字的,又八面玲瓏,做這個掌柜的,倒也合適。
廖氏見一對年輕的郎君姑娘進店,一開始真沒認出來是東家。
等看到她後面跟着一隻白色的狐狸,才猛地想起來,前幾年有一次給順民送飯菜的時候,在蘇亦欣上樓時,看了一眼。
她身後就跟着這隻白色狐狸。
順民說,那個小姑娘就是這成衣鋪子的東家,也是婆母的東家。
幾年過去,模樣變化極大,廖氏都不敢認了。
「東家,您樓上坐!」
廖氏定了定神,領着蘇亦欣和顧卿爵往三樓的閣樓去:「這閣樓我每日都會親自去打掃,乾淨着呢,東家放心歇着。」
「嗯,辛苦。」
廖氏身高約五尺,鵝蛋臉,皮膚不算特別白皙,當然這個標準是和蘇亦欣比。唇小偏厚,笑起來還有兩個很大的酒窩。
廖氏很會來事,具備做掌柜的一切潛質。
當真是個好人選。
沒想到安蘭當初選的接班人,就是張順民的媳婦。
「東家,這是這兩年,鋪子的賬本。」
上茶後不多時,廖氏將搬來一疊厚厚的賬本,足有十多本,蘇亦欣翻開,上面的賬目記錄的清清楚楚。
從賬目上看,成衣鋪子的利潤,從她離開後半年開始下滑。
「東家,鋪子一直沒有上新,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