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齊七的手下,他們在沖入峽谷中段時,就領了命令,偷偷潛回峽谷入口處埋伏,捉拿漏網的山匪,同時也看看這位珍夫人身邊護衛的本事。
漣漪將二十個孩子送下來時,他們就看到了,沒想到這位漣漪輕功如此了得,那位珍夫人也是深藏不露,也就那個車夫是真的沒有一點功夫,不過對那位漣漪卻是言聽計從。
他們看着漣漪出手攔截逃出峽谷的山匪,看着她從對方的身上薅銀票,還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眨了眨眼,最後擺手將人放走了。
他們只能迅速出手將人拿下,這要是讓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們暗衛營丟不起這個人。
漣漪說完劃清界限的話以後,就走回馬車所在的位置,看着三個人出手拿下六名山匪,因為六個山匪都受傷了,三人卻是以逸待勞,所以不到一刻鐘,就將這六個人都拿下了。
而看完全程的漣漪,眸光卻閃了閃,這些人出手快准狠,攻擊都落在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似乎是為了留下活口,所以刻意避開了致命處,這讓她想到了六年前夜襲素女宮的黑衣人,湘儀公主的暗衛團,他們的武功路數相同。
漣漪眉頭微皺,隨即對躲在馬車後面的孩子們說道:
「走吧!隨我去懷柔縣。」
「是,女俠!」
孩子們的眼睛很亮,裏面都是光彩。
漣漪將三個年齡最小的孩子,放在了白龍的馬背上,摸了摸白馬的腦袋,在它耳朵邊說道:
「小蘿蔔頭走路慢,辛苦你馱着他們,回頭給你吃精草料。」
白龍點了點腦袋,打了一個響鼻,算是答應了漣漪的要求。
剩下年齡大一些的孩子,就自動自發的跟着發車走,只是艷羨的眼神一直在三個小弟、小妹身下的白馬身上掃過。
「珍夫人打算帶這些孩子去哪裏?」
擒住匪首的男子,立即來到馬車旁,恭敬的問道。
「漣漪說這些孩子裏,有被拐和被偷的,所以準備送去懷柔縣的縣衙,好讓他們回到父母身邊,至於剩下的孩子,漣漪取回來的銀票也足夠安頓他們了,你看這樣安排可好?」
車裏傳出王珍珍淡定的聲音。
「珍夫人想的周全,那我們就一起出發吧!」
男子聽了後拱拱手說道。
然後就一擺手,將那六個捆成粽子的人扔在了自己的坐騎上,然後打頭穿過峽谷。
王耀祖十分識趣的駕着馬車,跟在這三人身後。
漣漪已經進入馬車,傳音入密道:
「珍姨,那位齊公子應該是皇家暗衛出身。」
「你確定?」
王珍珍皺了皺問道。
「確定,六年前我和湘儀的暗衛交過手,齊公子手下這些人的武功路數與那些人相同,雖然他們刻意掩飾了,但是有些東西是下意識的,無法徹底摒棄。」
「我們沒見過那位齊公子出手,這還有待查證。」
「雖然沒有查證,但是齊公子會武,我還是能看出來的,能命令暗衛的,除了那位,就只能是他們的頭領,我懷疑他的地位不低。」
漣漪想了想後說道。
「那就有些糟糕了,當時剛出生的你重傷垂死,所以被留了下來,而那個男孩應該是被湘儀帶走了。」
「珍姨是說,他現在為皇家效力,更甚者是為湘儀公主效力?」
「不清楚,如果你的推測沒錯,那這個孩子這些年應該過得不容易。」
王珍珍輕輕嘆了一口氣。
「目前他對我們有懷疑,我們對他也有所猜測,要如何證實他的身份,我們還要好好想想。
而且,他這次去隴西,估計也是因為寶藏的傳聞,王家和這個傳聞是脫不了關係的,如果他真是你的弟弟,那麼以他的身份,就很容易介入這件事情,說不定他就是皇家的一枚棋子。」
「珍姨,這些都是猜測,沒有證實之前,我們就靜觀其變。」
「只能這樣了!」
前方的聲音嘈雜了起來,兩人也結束了傳音入密,漣漪立即躍下了馬車。